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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你和她溝通,讓她相信自己是秦子君。”翟蕭機械冷硬地回薛筱。
“溝通?”薛筱大腦瞬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算是我們的戰友,不太適合對她用酷刑拷問。”
簡翊適實對薛筱補充道:
“更何況她出自特調隊,雖然忘了自己是誰,但是骨子裡的堅韌還在,酷刑未必能讓她開口,反而還會讓她無端遭罪。”
“可是這方麵,我並不擅長!”薛筱蹙眉。
“沒關係,你隻要儘力試試便可!”顧墨希輕聲對薛筱道:“她受儀器折磨,痛苦至極的時候無意識地叫過你和你爸的名字。”
薛筱愣住,心臟劇烈顫抖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薛筱鼻尖忍不住發酸,顧墨希表達的意思她明白。
一個記憶被替換的人,在記憶混亂之際還念叨的人,必定是她心裡最重要的人。
原來,她竟然在秦子君心裡占據了那麼重要的位置嗎?
薛筱通過秦子勝對她爸爸的恨意來判斷,她爸應該是辜負了秦子君。
她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秦子君應該是不會喜歡她的。
畢竟,她也並非秦子君的親生女兒。
可是秦子君卻將她放在了心裡重要的位置,單憑這點,就足夠讓薛筱感動。
顧墨希陪薛筱一起進了鐵欄內側,坐在秦子君跟前。
秦子君所躺的遙控床慢慢升起,呈一個座椅狀後,又轉朝到薛筱所在的方向。
“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關掉儀器了!”
薛筱和秦子君麵對麵坐好後,耳麥裡傳來簡翊的聲音。
“準備好了!”
“滴——”
薛筱話音剛落,秦子君頭上的儀器瞬間傳出滴滴斷電的聲音,在密閉的審訊室裡顯得尤為刺耳。
外麵投影屏上熒藍色的光芒頓時消失,秦子君頭上的儀器信號燈也停止閃爍。
儀器才剛關掉,秦子君原本混沌的雙眼頓時變的清明。
擺脫了儀器的折磨,秦子君的麵色顯得沒那麼蒼白,隻是看人的眼神更加陰冷。
被秦子君如同毒蛇一樣的雙眸緊緊地盯著,薛筱隻覺得胳膊上直冒雞皮疙瘩。
一旁的顧墨希攬住薛筱,想要帶給她些溫暖。
薛筱本能地抗拒,下意識地坐得離顧墨希遠了些。
顧墨希眼裡一痛:她還是不願意原諒自己。
“嗬——我早就說過了,你們不用白費功夫!誰也彆想從我嘴裡套出半個字!”
薛筱還未說話,秦子君冷冷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她的聲線不似其他女人那樣清脆悅耳,而是顯得厚重,喉腔裡還有回聲傳出。
一般正常人說話,尤其是正常的女人說話,聲音不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