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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勝帶著顧墨希和薛筱到達一處了無人煙的海岸高處,便停下。
“這是哪?你帶我們來這乾嘛?”薛筱看此處風景還挺好,站在岸邊還可以遠眺海景。
隻是海風迎麵吹來,薛筱冷得有些直哆嗦。
“當心著涼!”顧墨希自然地脫下身上的外套為薛筱穿上。
“這是一處墓地。”秦子勝眺望遠方,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
“墓地?可是...墓在哪?誰的墓?”薛筱左右看了看,四周什麼都沒有。
“前輩!”顧墨希聲音有些發沉地對秦子勝道:“你是在拿我們消遣?”
顧墨希嘴上這麼說,實則看向秦子勝的眼神既危險又帶著些警告。
顧墨希知道,關於薛筱的身世,秦子勝一定是知情的。
所以這也是他提出要跟著薛筱一起過來的原因之一。
一方麵,薛筱單獨跟著秦子勝出來,他是絕對不放心的,他得跟在身邊確保薛筱的安全。
另一方麵,他不希望秦子勝對薛筱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她就像現在這樣簡簡單單地活著,按她自己規劃的人生走就好。
他不希望她身上背負一些不該背負的事,不希望她陷入恐慌,整天膽戰心驚的活著。
他更不希望她參與到那件事中,然後隨時處在危險的境地。
這一世,他就是為護她而活,埋藏在她身上的隱患他通通都會替她拔除,她隻要負責好好幸福就可以。
秦子勝無視顧墨希的警告,冷冷道:“消遣?我才沒那閒工夫消遣你們。隻是這個地方,薛筱再怎麼也應該來一趟!”
他說到這裡,轉頭看向薛筱:“臭丫頭,我問你,從小到大,你有沒有祭拜過子君?”
薛筱愣住,她知道秦子勝口中的子君,就是她媽媽,可是,她確實從來沒有祭拜過她。
不是她不想祭拜,而是從來就沒有人告訴過她,她媽媽的墓地在哪,包括薛家的祠堂裡也沒有她媽媽的靈位。
她也問過她爸,問過她爺爺,可是他們都從來沒有正麵回答過她的問題。
這麼多年過去,她也就把這事兒壓在心底,再也沒對人提起過。
可是今天,這個問題竟然再次被秦子勝給提出來了。
等等,秦子勝說這裡是墓地,難道說......
薛筱抬頭看向秦子勝:“舅舅,你的意思是說,這是我媽媽的墓地?”
“你很聰明!”秦子勝眼裡快速閃過一抹痛意,然後轉身麵向大海的方向:“如果你有心的話,就對著那個方向認真祭拜一下她吧!”
秦子勝所指的方向就是他正在眺望的大海方向。
“我媽媽...沒有立碑嗎?”薛筱的聲音有些更咽。
那是賦予了她生命的人,可是為什麼連個墓碑都沒有?
而且這麼多年,她除了在心裡想念過她,幻想過她的模樣以外,她從來都沒有機會認真地祭拜過她一次。
“碑?嗬嗬...”秦子勝冷笑一聲:“若是立碑,她的碑上該刻什麼字?薛國強之妻嗎?我告訴你,薛國強他不配......”
秦子勝說到這裡,眼裡再次布滿恨意。
“到底是為什麼?我爸和你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恩怨?你們之間的恩怨與我媽媽有關嗎?還是...與我有關?”
薛筱心裡的迷霧堆成了一團,她很想解開這層迷霧,看看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她總覺得,她雖然姓薛,也生在薛家,可是她總與薛家的人格格不入。
薛老爺子雖然對她不錯,她也敬他愛他,可是她總覺得老爺子待薛欣瑤的模樣才是正兒八經的長輩對孫子的疼愛。
對於她,就僅僅是好,但是這種好薛筱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至於薛國強,就更不用說了。
從小到大,她也期待過父愛,可是從來沒有從薛國強身上感受到過。
在她印象裡,薛國強對她,從來都是忽略得徹底。
若非薛國強的放任,她又怎麼會被柳月心母女欺負了那麼多年?
薛筱看似冷清,實則重情。
彆人對她一分好,她便十倍以報之。
如今,她之所以那麼執著地想要保護薛家,也僅僅是因為薛家是老爺子的心血,她不想讓老爺子的心血就這樣被柳月心給毀了。
因為老爺子是目前薛家唯一對她好的人,她想回報老爺子對她的這份好。
所以,她主動將壯大薛家當成了自己的責任。
可是現在,她懷疑自己的身世,甚至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薛家的人。
秦子勝沒打算回答薛筱的問題,他不耐煩地對薛筱道:“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你到底要不要祭拜子君?要拜就快點兒,彆磨蹭!老子時間寶貴著。”
“這麼說,你帶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有機會祭拜一下我媽媽?”薛筱心下有些感激秦子勝。
“哼!彆做出一副感動得快要哭出來的醜模樣,老子不是為你,而是為了我那可憐的妹妹!”
秦子勝見不得彆人對著他擺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彆扭地轉過身看向彆處。
“無論如何,謝謝你!”薛筱真誠地對秦子勝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