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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筱離開薛宅後開著車往附近的一家花店駛去,她決定再去一趟市區醫院探望探望那位傷重的病號。
既然探望的對象是位美人兒,薛筱自然就想到了送鮮花。
估計此刻的顧墨希要是知道自己被人當成漂亮姑娘對待了,那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薛筱原本是想先去找瓊斯,再以奚銘的身份與瓊斯一道去天字一號混個身份和名頭,好為她進薛氏集團做個鋪墊。
但是瓊斯自昨晚之後便一直在忙。
現在的瓊斯正一邊打理著天字一號的一切大小事宜,一邊幫她密切注意著淩家,暫時空不出時間。
所以薛筱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找顧墨希,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錯覺,她總覺得想要揭開疑團,顧墨希是關鍵。
薛筱現在的感覺就是:總覺得哪哪都很不對勁,而且總感覺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背後操縱著什麼,但是她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偏偏那個愛裝模作樣的偽先生明明知道什麼,可他就是咬死了不說。
薛筱一想到這裡,就無端生出一股想咬人的衝動。
對方對你好像很了解的樣子,你卻對對方一無所知。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薛筱離開薛家之後,杜義哲返回了薛老爺子的院子。
此時薛老爺子身邊還站著傑羅醫生。
“老爺,您明知道夫人也在主院,這個時候先生若是再見到大小姐,身體便要承受雙倍的痛苦。照這樣下去,先生的身體肯定吃不消,說不定都撐不到傑醫生所說的兩個月期限,您為什麼還要在這個關頭讓大小姐去見先生?”事關薛國強的身體,老爺子如此行事,讓杜義哲感到很不解。
傑羅在一旁欲言又止。
猛地,杜義哲似乎是猜到了老爺子的想法,一臉震驚地看向老爺子:“老爺,您莫不是想要...讓大小姐主動發現先生的異常,然後......”
杜義哲沒再繼續往下說,莫名的,他希望是自己猜錯了老爺子的想法,畢竟大小姐雖離開薛家多年,但是好歹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義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國強才是與我有血緣關係的親生兒子,他這些年已經過得夠苦了,我作為一個父親,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為了他人放棄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你可知我是個什麼心情?”薛老爺子眼神有些淩厲地看向杜義哲。
“老爺,我明白您所說的,可是您有沒有想過,要是讓先生知道了您的想法,那....”杜義哲心裡有些難受地看向薛老爺子。
隨即繼續剛剛沒說完的話:“依著先生的性子,怕是寧願死也不願意讓大小姐身陷險境的。”
“唉!”薛老爺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義哲,我也是將筱筱當成親孫女兒看待的,薛家大小姐該有的一切她一樣都不會少得,隻要她足夠出色,我甚至也可以放心大膽地將整個薛家交到她手上。可是,我也希望國強能夠好好活著,他是我唯一的兒子,因著我是軍人出身,從小教育他要正直,要有一腔熱血,所以他才曆經千辛萬苦進入了特調小隊。若非是走上了這條路,他又怎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杜義哲聽完薛老爺子的一番話,心裡更難受了,但是無論如何,在薛家,他效忠的人始終都隻是老爺子,杜義哲隻得悶聲回薛老爺子:“老爺,您說的我明白。”
薛老爺子自是知道杜義哲心裡難受,又道:“義哲,你猜想的隻是我最壞的打算,我也心疼筱筱,當然也不希望她暴露,所以...若是傑羅能在國強下次毒發之前配置出解藥,抑或是再一次配置出能有效壓製國強體內毒性的藥劑,那筱筱便也就相安無事。”
“那...傑醫生現在可有什麼突破?”杜義哲抬頭看向傑羅。
“要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配置出解藥...很難,因著先生這次毒發得凶猛,原來用的藥已經不管用了,新的抑製藥物我會儘全力一試,隻是...先生近段時間萬萬不能再與夫人......”傑羅麵露難色道。
傑羅沒說完的話指的是什麼大家都明白。
於此同時,另一邊當身著男裝的薛筱出現在花店時,店裡的小姑娘眼裡迸出掩不住的驚豔。
“這位先生,請問您買花是要送什麼人?您說出來,我可以為您仔細推薦一番。”小姑娘熱情地迎上前,一個勁兒地繞著薛筱打轉。
薛筱微微一笑,禮貌性地對小姑娘點了點頭,隨即自顧自地在花店轉了一圈兒,然後問小姑娘:“這位美女,請問送美人兒鮮花該送哪類?”
店裡的小姑娘突然聽見薛筱開口,這磁性沙啞的聲音漫入耳朵,讓小姑娘狠狠迷醉了一番,直到薛筱再次出聲詢問,小姑娘這才回過神來。
“額...那個...先生,您說的美人兒指的是...您的女朋友?”小姑娘因為在客人麵前愣神失態,有些不好意思,說話有點不順溜。
“男朋友。”薛筱順口答道。
薛筱指的男朋友是男性朋友。
然而,聽見薛筱如此回答的小姑娘頓時瞠目結舌:“男...男朋友?”
“是啊!該送什麼花兒?”
“額...要不然...我...我給您包一束紅玫瑰?”小姑娘有些語無倫次道。
這類情況,她還真沒研究過要送什麼花,就結結巴巴地報了個玫瑰花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