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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國強沒回柳月心的話,跟著杜義哲快速離開了客廳,頓時廳內又是一陣安靜。
正在這時門外進來一名薛宅的保鏢,手裡拿著一封信看著廳內的一乾人,沒有猶豫便將信封交給了柳月心。
因著柳月心平時在薛宅一副當家女主人的形象深入人心,所以眼下薛家老爺子和平時不怎麼主事兒的先生都不在,在那名保鏢看來現在客廳擁有最大發言權的人就是柳月心。
所以自然而然地就將信封送到柳月心跟前道:“夫人,這是剛剛一名信差送來的,說是交給這棟宅子的主人,那人交完信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便快速離開了。”
保鏢遞完信便恭敬地站在一旁,直到柳月心擺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保鏢這才離開。
眾人皆一臉好奇加著急地等著柳月心拆信,大家也都覺得這信就是那個擁有這些資料的神秘人寄來的。
柳月心拆開信封,身旁的薛欣瑤也迫不及待地湊過來。
信封打開,隻見信上依然是一行沒什麼筆跡可言的機打字體:“薛先生,看樣子你老婆似乎是不怎麼聽話嘛,既然這樣,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先送你們一個小小的驚喜作為調味劑,若是兩個小時以後我還未看見你老婆有所行動,那麼我可是要馬上放出那些東西了,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啊..嗚嗚..不要,媽媽,這可怎麼辦呀?”薛欣瑤看完信頓時急得大哭,她還有一年半就要大學畢業了,還有多少光鮮亮麗的生活等著她,她不想從此以後背負罵名活著,她還那麼年輕。
雖然薛欣瑤一出事就把柳月心往外推,惹得柳月心傷心,但是她這麼一哭,還是把柳月心給哭心疼了。
柳月心輕輕拍著薛欣瑤的背脊,剛想出聲安慰她時,客廳裡原本關著的電視屏幕竟詭異地亮了起來,隨及自動跳到一則插播新聞......
眾人的視線均被新聞內容吸引,暫時將客廳內電視自動亮屏播放的詭異事件拋擲腦後了。
電視屏幕中一名美女記者拿著話筒,打著工作官腔道:“各位觀眾,就在剛剛,據知情人士爆料,近兩天爆出的關於薛家大小姐當年雇傭綁匪綁架,致使無辜之人受害實則另有隱情,據說薛家大小姐是被人設計陷害,為真正的主謀背了黑鍋,至於真相究竟如何,這位知情人士並未過多透露,但是這位知情人士承諾媒體,真相將在兩個小時以後揭露。
那麼這麼知情人士提供的消息是真是假,暫未可知,當年的真相究竟如何,讓我們兩個小時以後見分曉。下麵,為大家播放一則關於當年新聞事件的采訪記錄。”
記者說完,屏幕切換到到了一個新聞采訪畫麵,畫麵中接受采訪的對象正是當年年僅十二歲的薛欣瑤。
隻見薛欣瑤穿著一身漂亮的過膝裙,肩上背著一個精致的書包,正可憐兮兮地對媒體。
其中一名記者拿著話筒,看向薛欣瑤:“這位同學,請問您便是薛家的二小姐是嗎?”
“是的,我是薛欣瑤,請問你們是有什麼事嗎?”薛欣瑤有些弱弱地看向那名記者道。
“請問昨天網上流傳的那一段直播視頻中,關於您姐姐,也就薛家大小姐雇綁匪想要綁架您,最終因綁匪綁錯人才讓您逃過一劫,您本人對此是怎麼看待的呢?您與薛大小姐平時的關係怎麼樣呢?”
“薛二小姐,您平時是否是與薛大小姐有些生活上的爭端或是您倆之間有什麼誤會?”
“在您看來,平時的薛大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
......
彆看當時的薛欣瑤年齡雖小,表演倒是順手拈來。
隻見薛欣瑤一臉難過,眼淚含在眼眶就快要掉下來了:“各位,昨天的事情我不怪姐姐,或許這件事情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呢?而且姐姐現在因為此事還被留在警局呢,她肯定也吃了不少苦。她一定已經知道錯了,我求求你們彆再提這件事了。”
看似句句在為薛筱說話,實則根本沒有正麵回答記者的問題,還間接地坐實了昨天的綁架事件就是薛筱安排人做的。
這個手法與柳月心倒是出奇地相似,隻不過段數就比柳月心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屏幕中的記者們見薛欣瑤這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說的話卻不見得是什麼好話。
心下都得不由得暗暗嘀咕這位薛二小姐,也有部分記者麵上露出些許了然的神色。
這些記者可都是在各種黑料中摸爬翻身過的,見識過各大豪門之中的明爭暗鬥,薛欣瑤這樣的手段在他們眼裡一點都算不上高明。
隻是這些記者並不在乎薛欣瑤說的是不是實話,她們在乎的是新聞能不能順利博人眼球,隻要薛欣瑤說的內容與昨天發生的那則熱門話題掛鉤就行了。
隻見其中一名記者拿話筒對著薛欣瑤道:“薛二小姐對薛大小姐可真是重情重義,那麼針對昨天的事件,您之所以逃過一劫是因為綁匪綁錯了人,那真正被綁架的那個小女孩您之前見過她嗎?為什麼綁匪會將對方錯認成您?小女孩受到了那麼大的驚嚇,薛家是否有想過給予對方什麼補償呢?”
屏幕中的薛欣瑤剛要繼續回答記者的問題,那些記者們便被突然出現的一群薛家的保鏢給隔開了,然後薛欣瑤便被前來接她放學的薛家人接走了。
屏幕中的采訪到這裡便中斷了,電視屏幕一黑,客廳裡又一陣安靜。
縱是薛欣瑤臉皮再厚,看見自己當年並不算高明的表演,以及人群中有的記者在聽見她的答話後,臉上的了然和不屑,這下也覺得臉頰有些發燙了,甚至都不敢抬頭,生怕對上離她不遠處坐著的顧墨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