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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心想到薛國強的無情,眼裡劃過一抹狠意。
她之前雖然也一直向那些人透露過一些東西,可都是挑揀著她認為無關緊要的消息送給他們。但是有些對方需要得到的消息,她認為那會對薛國強造成危害的,她都模棱兩可地混過去了。
當然,她也不敢向那些人傳遞假消息。
但是現在,她需要對方幫她擺平眼前這件事,所以她得再和對方做一場交易。
眼下她就有可以做交易的信息,比如現在大半夜的,薛國強不見了蹤影,再比如他手裡那些不可能輕易被查出來的資料到底是從哪來的。
其實柳月心很聰明,她心裡隱約明白自己的丈夫不像是表麵看上去那副不理事的樣子,否則那些人怎麼會尤其關注他?以前她會顧忌一下假如她提供了些不該提供的消息會不會讓薛國強陷入危險。但是那個男人既然一點兒都不把她放在心上,那她何必還要顧忌那麼多?
想到這裡柳月心走到化妝鏡前打開了其中一個保養品盒子,從裡麵取出了一粒膠囊,裡麵是那些人告訴她的聯絡方法。
這個東西她手裡就隻有一粒,從來沒用過。
以前都是那些人在隻有她一個人時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她身邊,她也沒法判斷每次出現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因為他們從頭到腳都包裹在黑袍裡,甚至連聲音都不是自己的。
柳月心一個人開著車出了門,趁著夜色到了北城外圍的一個空巷子,摸出懷裡的膠囊掰開將裡麵的藥粉灑了出去。
柳月心做好這些後就一個人默默地等在那,與此同時在薛國強的私人辦事處,薛國強就當著顧墨希的麵拿出自己放在辦事處的電腦打開了那份視頻文件。
他的判斷基本上還是挺準的,他總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對於他要調查的事情似乎知道得比他還多,再者薛國強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此時的薛國強認為根本沒必要瞞著眼前這人,更何況若是能多一份助力一起調查或許會事半功倍。
隻是當看到視頻上的內容時,薛國強眼裡閃過一抹震驚,視頻裡除了柳月心外,還有一位乍一眼分不清是男是女,帶著墨鏡和黑色鴨舌帽,穿著高領皮衣的人。但是從那人的手型上判斷,對方是個女人,年齡應該和柳月心差不多。
讓薛國強感到震驚的是那人手上戴著的一枚紅寶石複古型戒指看上去很眼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年他在白悅音的手上見到過一枚這樣的戒指。
視頻的背景是在一家環境不太好的餐廳,燈光有些昏暗,但是視頻裡的人對話內容卻也能聽得清楚。
從視頻的角度和質量來看,這份視頻應該是有人躲在餐廳拐角隱蔽處用一台小型攝像機錄下來的。
隻見視頻裡的柳月心顯得很緊張,那個黑衣女人倒是顯得很漫不經心。
“柳女士,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可是半點有用的消息都沒帶給我,如今你不覺得你從我這得到的已經太多了麼?我可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黑衣女人有些男女莫辨的聲音從視頻裡傳來,女人的聲音似乎是處理過的,說話間帶著戒指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點著桌麵。
黑衣女人說完話,對麵的柳月心牙一咬,有些底氣不足道:“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至於你給我看的照片上那人這麼多年我真的從來沒見過,我沒必要對你撒謊。”
“好吧,我就再幫你一次。不過麽,我隻負責派人給你,其她的相信你自己都已經安排好了。還有,不要對我撒謊,你可不要任意觸碰我的原則和底線,否則...”黑衣女人懶懶地往椅子後麵的靠背上靠去,手指依舊在輕點桌麵,隻是好像隔著視頻屏幕都能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氣息,視頻裡黑衣女人對麵的柳月心更是很明顯地哆嗦了一下。
正在這時,視頻裡走進了一位同樣戴著鴨舌帽穿著黑衣服的男子,男子背對著攝像頭,一開始隻能看見男子的背影。隨及男子轉過身麵對著黑衣女人時視頻裡看見了男子的側臉。
這名戴鴨舌帽的黑衣男子正是關於薛筱的新聞裡那名手持針管對瓊斯注射不明藥物的男人。
此時柳月心兜裡的電話響了,隻見柳月心看了一眼對麵的黑衣女人,在黑衣女人的示意下接起了電話:“喂,筱筱啊,放學了?”
隻見視頻裡的柳月心在聽了電話對麵說的什麼內容後立馬帶著慌亂的哭腔道:“筱筱啊,你趕緊...趕緊偷偷跟著那兩名綁匪...看看他們把你妹妹帶去哪了。媽媽很快帶著警察趕過來。你千萬彆出聲讓他們給發現了知道嗎?”
柳月心掛斷電話後臉上的慌亂的表情頓時消失了,她看向對麵的黑衣人有些弱弱道:“我這邊已經安排好了”
黑衣女人聽了柳月心的話點點頭,隨及道:“我知道了,現在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
柳月心猶豫了一下,不敢違抗,先走出了,此時視頻裡隻剩下兩名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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