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時桑聞言,迅速地走回房間。
門外的人多半是衝著棉花來的,陸景深應該不想讓他們見麵。
看到時桑回了房間之後,陸景深打開了房門,燕九出現在他的麵前。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燕九了,但燕九還是給他一種冷冰冰的疏離感。
這種疏離感告訴他,燕九是一個非常不好應付的人。
陸景深沒有讓她進門的打算,語氣淺淡地和她說道:“岑歡和胡美婷的死,不關我的事。如果你想知道她們是怎麼出事的,我可以告訴你。”
燕九神色複雜地說道:“她們的事情,我已經聽羅格說了,她們的死怪不到你身上。”
陸景深掀了掀眼皮,平靜地問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麼要來找我?”
燕九咬了咬牙,說道:“我這次來,是為了棉花的事,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陸景深短暫地思考了一下,他聲線平穩地說道:“我們剛剛從副本裡出來,我想她並不方便和你見麵,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到樓下談談。”
燕九想了想,畢竟他們進的是A級副本,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需要很長的恢複期。
最終,她選擇了妥協:“好吧,我們下去談談。”
陸景深和燕九離開之後,時桑帶著棉花走了出來。
棉花沒有睡好,看起來不是很精神。
她意識到陸景深已經出去了,開口問道:“景深哥哥去了哪裡?”
時桑耐著性子說道:“有一個想要搶棉花的小姐姐想要把棉花帶走,所以,景深哥哥要去打發他。”
棉花歪了歪頭,她還是有點不理解:“為什麼他們都想帶走棉花?”
時桑的聲線溫柔:“因為棉花現在已經變成小富婆了呀。”
棉花想了想,抬頭看著時桑:“那我現在是不是有很多很多錢了。”
時桑一怔:“是。”
棉花晃了晃她的胳膊:“那我是不是可以去買很多草莓蛋糕了。”
時桑被晃得沒什麼辦法,她無奈地說道:“等景深哥哥回來再說好不好。”
棉花抽了抽鼻子,放開時桑的胳膊:“那棉花去看看杜秋哥哥和習遊哥哥,他們都是小豬豬,那麼久都沒有起。”
她把話說完,往杜秋的房間跑去。
時桑愣在了那裡,她不知道他們在夢境中到底經曆了什麼,不過,就算出了副本,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快清醒了。
陸景深和燕九走到了那家漢堡店,他們各點了一杯咖啡。
燕九用手指摩擦著杯壁,語氣平緩:“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把棉花交給我們。”
陸景深平視著她的眼睛:“我為什麼要把她交給你們。”
燕九單刀直入地說道:“我覺得你們根本照顧不好她,她那麼小,根本不需要背負那麼多。”
她頓了一下:“而且,你們是一定要進0級副本的。你也知道,0級副本的通過率是0,你把棉花帶進0級副本,就是帶她去送死而已。”
“你把她放到我們公會,她很可能活得長一點。”
陸景深笑了笑,冷靜地問道:“把她送到你們公會,讓她變成你們的提款機嗎?”
“她年紀那麼小,那麼聽話,一定會很好控製。”
“你把她的積分用完之後呢,你們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放棄她吧。”
燕九的身體一僵,出聲反駁:“我不是為了她身上的積分。”
陸景深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你真的覺得她在你們公會很安全嗎?”
“我們所在的這個星月城,隻是他們口中的神設計的一款遊戲而已。”
“如果那些神厭倦了這款遊戲,你說,到了那個時候,他會不會清除掉所有數據?”
“你還覺得棉花放在你那裡,安全嗎?”
燕九的神情有些恍惚,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種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陸景深深吸了一口氣:“比起把性命交到彆人手上,我更喜歡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燕九的眼眶有些泛紅,她靜了很久:“這也是棉花的的決定嗎?”
陸景深看著燕九的眼睛:“這是我們共同的決定。”
“如果你沒有什麼問題的,我先離開了。”
陸景深辭彆燕九,回了家,薑沉已經在廚房裡忙碌了。
陸景深走進廚房,看著他的背影,說道:“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薑沉轉過頭,迅速掃了他一眼,說道:“我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棉花。”
陸景深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心誠意地說道:“辛苦你了。”
陸景深走出了廚房,推開了杜秋的房間,時桑坐在了杜秋的床上,而棉花坐在了杜秋的身上。
陸景深把棉花從杜秋的身上抱了下來,無奈地說道:“乖,你不要打擾杜秋哥哥睡覺。”
時桑皺緊了眉頭,一臉擔憂地問道:“他們怎麼還沒有醒,不是已經成功脫離副本了嗎?”。
陸景深思考了一下,說道:“應該是靈魂受到了傷害,所以應該沒有那麼快回複過來。”
時桑覺得有些煩躁:“怎麼會這樣?”
陸景深低頭看著杜秋的臉,語氣淺淡:“沒關係,我們要給他們時間。”
“我們出去吧,薑沉應該把粥煮好了。”
陸景深喝著粥,手機響個不停。
時桑放下了勺子,看向陸景深,問道:“是誰的電話?”
陸景深搖了搖頭,無所謂地說道:“陌生號碼,不知道是誰。”
話音剛落,手機又響了起來。
薑沉沉著聲音:“我覺得你還是接吧。”
陸景深迅速地掃了他一眼,拿起手機,站了起來,往陽台走去。
薑沉有點不理解:“他就那麼不喜歡接電話嗎?”
時桑其實還是挺理解陸景深的,她歎了口氣,說道:“自從數字公會的遺產都轉到棉花的名下之後,他就不停地接到恐嚇電話。”
薑沉覺得有些無語:“你們頻繁下副本的原因,不會是因為不想聽到騷擾電話吧。”
陸景深走到陽台,遲疑了一會兒,開始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是清朗的男聲。
“我是貓頭鷹公會的會長白英,我想問你,為什麼我們公會的成員葉宇辰從副本裡出來之後,一直昏迷不醒。”
陸景深思考著措辭,疑惑地問道:“隻有他一個人昏迷不醒嗎?”
白英沉吟片刻:“嗯,羅格和程誠是清醒著的,隻有他還在昏迷。我已經找醫生確定過了,他們的生命體征正常,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