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陸景深和杜秋搭成電梯,杜秋看著電梯上的數字緩緩下降。
他很少會和陸景深一起處在這種密閉的空間,這讓他稍微的有那麼一點不適。
他知道陸景深是為了他才和數字公會做這種交易,他很感激陸景深,可是道謝的話他不怎麼能夠說出口,他覺得有些彆扭。
他心裡的這些小九九陸景深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看著陸景深扭動了一下有點僵硬的脖子,若有所思。
杜秋打破了這種沉悶的氣氛,突兀地說道:“你剛剛是想和我聊時桑的事情嗎?”
陸景深回過神來:“嗯,我覺得時桑給自己的壓力實在是太大,我們或許可以找個方式放鬆一下。如果解決不了她手抖的問題,我們很難再進入副本。”
“可是我不明白,時桑為什麼會出現手抖的情況,出了副本之後,她的手指應該完全好了。”杜秋有些不能理解。
陸景深想了一下:“可能是因為她知道我丟失了百分之十的靈魂吧,而且在我們四個人中,隻有她有A級武器。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休息一段時間吧。”
杜秋怔住,他以為這段時間,陸景深會拚命的讓他們訓練,沒有想到,他會讓他們放棄訓練,給時間讓他們休息,放鬆。
他不可置信地開口:“什麼方式?”
陸景深踏出電梯,想了一下:“我們可以找一個度假彆墅,你覺得海邊怎麼樣,時桑應該很喜歡大海。”
杜秋思考了一下到海景彆墅度假的可能性,提出質疑:“可是海邊好像離我們挺遠的,要開車去,我們好像都沒有星月城的駕照,現在去駕校考也來不及。”
陸景深倒是覺得無所謂:“既然車可以租,司機應該也可以,我到時候租個司機就可以了。”
杜秋這次沒有異議:“那我們現在回去和她們商量一下吧。”
陸景深突然停下腳步:“先不著急。”
杜秋也跟著停了一下,滿臉疑惑:“還有什麼事嗎?”
陸景深看向麵前那輛紅色的汽車,說道:“朋友,你要不要下來聊聊。你跟了我們一路,不會隻是想載我們一程那麼簡單吧。”
幾秒鐘後,車窗突然降了下來。他們看到,副駕駛上的女人轉過臉,目光在他們身上聚攏。她的目光帶著審視的意味,讓杜秋很不喜歡。
女人留著一頭棕色的短發,整張臉有棱有角,十分立體,她的唇色很深,襯得皮膚很白,深邃的眉目帶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
陸景深一向沒有女人緣,他感受著她強大的氣場,不用想也知道沒什麼好事。
女人的聲音冷冷清清,帶著一種脅迫的味道:“上車!”
陸景深眯起眼睛,語氣有些不滿:“在要求彆人上車之前,你難道不應該先表明自己身份嗎?”
女人歪了歪頭,好像對陸景深很感興趣:“我叫燕九,是審判公會的分析師。現在,你們可以上車了嗎?”
杜秋雖然不明白審判公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公會,但還是跟著陸景深上了車。
陸景深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身上:“你們想知道什麼?”
燕九並沒有理會陸景深試探性的目光,隻是讓司機開車。
杜秋一直是在雲裡霧裡的狀態,這次出本後,陸景深好像變成了香餑餑,很多人都想啃他一口。
汽車行駛了十五分鐘左右,在一間咖啡廳前停了下來。
燕九沒有垂下頭,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走了下去。
陸景深和杜秋對視了一眼,也下了車。
他們一前一後進了咖啡廳,杜秋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整間咖啡廳很空,隻有一個長發女人坐在吊椅上,她顯然是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微微抬頭,看向他們。
陸景深發現,燕九和麵前的女人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燕九的長相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有種很強的攻擊性。但麵前的女人長著一雙狐狸眼,在眸光閃動的時候有一種很媚的感覺。
陸景深不得不承認,這雙眼睛真的很會勾人。
燕九走到了女人的麵前,開口說道:“會長,我把他們帶過來了。”
女人點了點頭,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審判公會的會長阿柯。”
陸景深和杜秋坐到了她的對麵,因為不知道她的目的,所以陸景深的全身呈現出一種防禦的姿態。
他也跟著自我介紹:“我是陸景深,這是我的隊友杜秋。”
燕九把兩張餐單放到了他們麵前,陸景深匆匆掃了一眼,直接說道:“兩杯檸檬水就可以了。”
燕九麵部表情地把餐單收了起來,給他們準備檸檬水去了。
杜秋非常的緊張,他覺得麵前這個女人對棉花也感興趣。
阿柯看向杜秋,笑了起來:“你們不需要那麼緊張,我這次讓九九把你們帶過來,是想問一下我的孩子們的事情。”
杜秋隻覺得一陣恍惚,他本能地否認:“我們沒有拐走你的孩子。”
阿柯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習慣把我們公會的成員稱之為孩子,我想問一下,有關廖桃和沈煙的事情。”
提起廖桃和沈煙,阿柯的笑容漸漸消散開去,臉上的表情凝固了起來。
杜秋發現,她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種悲傷的情緒,襯得整個人更動人了。
他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垂下眼眸,雙手放在膝蓋上,攥成拳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空調開得不夠高的關係,他的臉了可恥的紅了。
阿柯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你們應該進了同一個副本,你能告訴我們,她們是怎麼出的事嗎?”
杜秋意識到阿柯想問的,不是關於棉花的事,鬆了一口氣。
陸景深搖了搖頭:“如果你想知道有關她們的事情,我確實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
阿柯的瞳孔顫了一下,顯然不相信陸景深的話:“你們不是進了同一個副本嗎?怎麼可能不知道。”
陸景深凝視著她的眼睛,語氣毫無波瀾:“我確實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出的事,我們那一天是分開行動的。”
阿柯輕輕皺了一下眉,按照廖桃的性格,她確實很可能和陸景深他們分開,但她還是不想死心:“她們沒有按時回來,你們沒有去找她們嗎?”
陸景深忽略了阿柯語氣裡指責意味,冷靜地說道:“我們找過她們了,隻不過,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