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國棟哥!”董超一聲驚呼,隻看著那匹馬抬起蹄子,一腳把訓馬師踹飛,然後飛馳而去,速度令人咋舌。
縱使是騎術高超的楊贏,也都沒有自信能夠安撫好突然發狂的駿馬,更何況是第一次上馬的國棟了。
國棟騎在馬上,根本控製不了韁繩。很快,他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淩空飛起,然後重重砸到了地麵上。
在頭部砸上地麵的那個瞬間,鮮血浸濕了地上的那一塊草地。
這匹馬把國棟甩飛之後,突然間清醒過來。它慢慢降低速度,最終停了下來,回過頭,看向倒在地上的國棟。
它的眼睛變得濕漉漉的。
董超第一個反應過來,跑到國棟的身邊,跪了下去。他抬起頭,探了探他的鼻息。
儘管,他知道,國棟已無生還可能。
他絕望地垂下了手,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眾人下了馬,紛紛走了過來,眼神裡的快意掩藏不住。
他們不明白,在這種要人命的副本遊戲裡,國棟是怎麼敢這麼作死的。
從進到馬場開始,他的表現令人厭煩。
這種人早該死了。
“哎呀,這位客人還真是不小心呢。”江口的語速十分輕快,國棟分明是在他的馬場上出事的,但他根本沒有悲痛和悔意
董超的心理防線完全崩潰了,國棟一直是他們團隊裡能力最強的人,他們三個從屬一個公會,已經一起配合一個多月了。
他們以前一直都是下C級副本,上周他突然心血來潮,想要來B級副本看看。
沒想到就是因為他這個提議,間接的害死他們三個。
仇恨、憤怒、不甘,種種不良的情緒在那個瞬間湧了上來,他必須要找一個發泄的出口。
他把目光轉向爾雅,咬牙切齒地說道,“爾雅,這匹馬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不是。”爾雅冷漠地否認,她的聲音還是這樣清清冷冷的,不帶一絲情緒。
“就是你,你根本不是玩家對不對?你是副本的NPC,偽裝成玩家,目的是要把我們殺死。第一個是薛霸,然後是國棟,再然後就是我。”董超瘋狂地說道,他的目光掃過了每一個人的臉:“你們誰也逃不掉,根本逃不掉……”
“你彆這樣說,國棟的死和任何玩家都沒有關係,是他自己作死的。”楊贏遲疑了一下,眼神複雜地看著董超的臉。
國棟在馬場的表現眾人都看在眼裡,他們沒辦法認同董超,甚至對國棟的死,都沒有辦法產生出同情。
“各位客人騎了一上午的馬,想必也累了,我們回古堡吧。”江口覺得國棟的死亡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催促他們趕緊回去。
“我們走吧。”陸景深平靜地開口。
眾人跟著江口離開了,董超失魂落魄地走在最後。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爾雅露出她的真麵目。
她根本就不是玩家,是偽裝成玩家的NPC,隻要她把玩家們都殺了,他們就沒辦法找出正確的凶手了。
回到古堡,眾人都沒有吃飯的心思,他們匆匆忙忙地把午餐吃完,回到各自的房間。
董超回到202,感覺整個房間空蕩蕩的。他們昨晚是三個人進來的,今天中午隻剩下他一個。
他現在隻希望鬼魂是真的存在的,國棟的鬼魂會跟著他們回到古堡,殺死殺害他們的凶手。
他一定要保重自己,安靜等待,等到爾雅死亡的那一天。
爾雅回到房間,躺到了床上,她感覺全身疲憊極了,去一趟馬場,就像是要了她半條命。
這個副本是她小妹製作的,實際上,除了知曉全部劇情之外,她和其他玩家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她在這個副本裡,是沒有辦法更改劇情的,更彆說殺害其他玩家了。
楊贏說得沒錯,薛霸和國棟,確實是自己作死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董超真的能夠發現,她不是真正的玩家。
201房間。
楊贏躺在床上,翻看從雜物室帶出來的報紙。
季子對白天發生的事情耿耿於懷,這是他第一次下B級的副本,不得不格外小心。
“楊哥,你對國棟的死怎麼看?你覺得他們真的不是爾雅殺的嗎?”季子撓了撓頭,問道。
“應該不是,但爾雅這人,確實不一般。”楊贏把報紙翻頁,麵無表情地說道。
季子虛心聆聽。
在公會裡,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新人,楊贏已經是通過A級副本的大神了。
他知道,這次會長讓楊贏帶他進本,就是要讓楊贏觀察他的能力,看有沒有培養的必要。
如果他表現出來的能力沒有讓楊贏滿意,他就會被踢出公會。
他這次進的是一個高級公會,是不會要一個沒有能力的米蟲,優勝劣汰的道理,他比誰都懂。
楊贏雖然知道爾雅有特殊身份,但他絕對不會蠢到直接招惹她。
國棟就是太心急了,才會被鑽了空子,付出死亡的代價。
這代價實在是太沉重了,他實在是不敢承受。
季子的心情有點不安,這兩天來,他的表現一直是中規中矩的,他也不知道楊贏時怎麼看他的。
“楊哥,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季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進入副本後,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判斷。”楊贏抬頭看向季子,副本到處都充滿了危險,他不敢保證,他的判斷一定是對的。
他需要的不是一個隻會盲從的隊友。
季子覺得楊贏的眼神很沉,沉得他要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季子下意識地承認錯誤。
“等真正的死者出現再說吧。”楊贏覺得這個副本很不對勁,他們的任務是找出凶手,古堡的死者卻一直沒有出現。
“好。”季子聲音悶悶的,不是很有精神。
楊贏看他這副樣子,也不好打擊他,“先睡一下吧,吃晚飯的時候叫你。”
“好。”季子繼續應道,乖乖躺到床上。
楊贏緊皺眉頭,他已經快把雜物室的報紙快看完了,報紙裡報道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殺人案。不管是死人還是凶手,殺人凶器還是作案方法,都沒有明確的指向性。
——就像畫室裡的那些畫一樣。
204房間。
時桑打開了門,警惕地看向四周,確定周圍沒人之後,鎖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