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時桑把食物吃完,慢悠悠地走到客廳裡,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自從進入這個副本之後,她的神經一直處在一種緊繃的狀態。剛剛又遭遇了那一遭,現在眼皮已經完全抬不起來了。
好困,隻要把眼睛一閉,她就立馬能夠睡著。
陸景深直勾勾地看著時桑,歎息道,“實在是太困的話,就到房間休息吧。”
白天應該不會有喪屍出沒,周緒之應該也不會那麼早出事。
一般來說,要到晚上才會出現危險。
“我先找個房間睡一會兒。”時桑揉了揉眼睛,也不願勉強自己了,站起來,走進一間房間裡。
在這個房子裡,如果不算上周緒之,隻有她和陸景深有戰鬥力。
如果她倒下來,陸景深就要一個人對付喪屍群。
怎麼說,都是一筆不合算的買賣。
“哥,你說今晚周緒之會出事嗎?”杜秋走到客廳,和陸景深對視了一會兒。
陸景深收回目光,沒有答話,他一向不願意多說沒有把握的事情。
從感性上來講,他不希望周緒之出事。但從理性上來看,他覺得周緒之一定會出事。
周緒之看著肉塊的眼神實在是太狂熱了,著實有點不正常。
這個副本,應該會加深對食物的渴望吧。
杜秋失落地坐在沙發上,儘管陸景深沒有答話,但他隱隱有了猜測,周緒之是活不了了。
不僅僅是活不了那麼簡單,他的屍體還會變成餐盤上的肉塊。
他沒有把握,明天看到肉塊的時候,自己是否還能經得住考驗。
他們沉默下來,安靜地等待夜幕降臨。
杜秋感覺到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他已經沒有力氣撐開眼皮,慢慢睡了過去。
杜秋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邊已經完全黑了,周圍的溫度降得十分迅速。
他連忙從遊戲幣裡拿出大衣,披在了身上。
陸景深已經點燃了乾柴,乾柴穩定地燃燒著,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杜秋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隨意地問道,“時桑還沒有醒嗎?”
陸景深靜靜看了火光一會兒,說道,“還沒有。”
“周緒之……”杜秋繼續問道。
“還在睡著。”陸景深答道。
杜秋放下心來,“讓他們多睡一會兒吧。”
陸景深的精神並沒有放鬆下來,他憂心忡忡地說道,“這天氣越來越古怪了,白天越來越熱,晚上越來越冷。”
在這種極端天氣下,人是最容易生病的。
他們正說著話,時桑推開門,走了出來。
時桑的臉色很不好看,整個人看起來軟綿無力的。
她湊到火堆旁,搓著雙手。
“時桑,你還好嗎?”杜秋看出了時桑的不對勁,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時桑才反應過來有人叫她,她虛弱地笑笑,“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實際上,時桑的狀況比她看起來的還要糟糕。
她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走了,現在整個腦袋暈乎乎的,就像是飄在雲端。
但這些她不敢和陸景深和杜秋說。
今晚本來就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她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露怯。
“實在不行就不要勉強,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陸景深淡淡地說道,儘管時桑是他們的主要戰力之一,但他還是不想她因為勉強自己出事。
還能有什麼辦法,時桑閉起眼睛,心裡充滿了絕望。
通關這個副本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熬,誰能熬過14天,就能取得遊戲的勝利。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杜秋屏息聽了一會兒,出聲問道。
“什麼?”時桑耳邊全是“嗡嗡”的聲音,其他聲音一概聽不到。
“類似於,動物的喘息聲。”杜秋從腦子裡搜索出形容詞。
“從哪裡傳出來的?”陸景深語氣語氣平靜地問道。
“從那個房間……” 杜秋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指了指周緒之所在的那個房間。
陸景深走到杜秋所指的那間房間門口,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間的門。
他打開手電筒的弱光,看到周緒之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他的身體被折疊成一個詭異的形狀,表情痛苦不堪。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
“周緒之,你怎麼了?”陸景深看著周緒之痛苦的模樣,聲音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肚子好疼,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從肚子裡出來了。”周緒之用手緊緊地捂住肚子,聲音從齒縫中透了出來。
陸景深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些肉塊,太陽穴突突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