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哥,你睡著了嗎?”吃飽喝足的杜秋平躺在床上,輕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回應他的隻有綿長的呼吸聲。
陸景深側躺在床上,緊緊地裹著被子,已經睡熟了。
杜秋側過身體,透過窗戶,看向窗外的景色。
應該是淩晨四點的樣子,萬物無聲。縱使身在山林之間,卻一聲蛙叫蟲鳴都沒有。
他閉起眼睛,努力醞釀睡意。
在他準備睡著的時候,右腳莫名一抽,巨大的疼痛如同海水般傳來。他咬緊牙關,把身體縮緊,生怕驚醒了身邊的陸景深。
等了半晌,痛疼終於被他生生挨了過去,他緩過氣來,重新閉上了眼睛。
“咚咚咚——”他聽見球類落地的聲音。
怎麼會有小孩這個點拍皮球?
杜秋皺緊眉頭,全當自己聽不見這聲音。
敲打皮球的聲音越來越近,近到他覺得拍皮球的小孩應該就在房間裡。
他鼓起勇氣,吃力地睜開眼睛。
他看到一個小姑娘站在窗外,用淺灰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沒有說話。
小姑娘穿著一身暗紅色的連衣裙,長頭發被梳成一束,頭頂還戴著個藍色的蝴蝶結。
她的皮膚白得近乎透明,臉上完全沒有孩子的天真,看久了甚至還覺得有些恐怖。
杜秋再次閉上了眼睛,隻當這個孩子不存在。
小姑娘發現杜秋沒有理她,癟著張嘴。
她突然問道,“你看不見我嗎?”
杜秋的眼皮一顫,祖宗,我看得見你啊。
她繼續問道,“你要和我一起玩拍皮球嗎?”
鬼才要和你一起拍皮球。
等了很久,杜秋沒再聽到小姑娘說話了,他的眼睛眯成條縫,打算先看看情況。
小姑娘看到他睜開眼睛,高興地說道,“我就知道你看見我。”
杜秋沒辦法再偽裝,他努力扯出笑意,“小姑娘這麼晚了還出來拍皮球啊。”
小姑娘的表情快要哭了,“白天沒有人願意陪我玩,我隻能晚上一個人出來玩。”
你長得那麼嚇人,有人陪你玩才有鬼呢。
杜秋不敢說出真話,裝作一副同情的樣子,“好可憐啊。”
小姑娘雙手趴在窗台,“爺爺的黑貓不見了,他發了很大的脾氣,你能陪我一起找嗎?”
杜秋想起了白天在椅子上看到的那隻黑貓。
那隻黑貓應該是重要道具吧。
那麼晚了,要不要出去陪她找。
小姑娘咕噥了一句,“不願意就算了,我明天再來找你玩吧。”
杜秋急忙支撐起身體,那小姑娘突然就消失了
她真的不是人。
第二天早上,杜秋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陸景深。
陸景深皺起眉頭,“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就沒叫醒我。”
杜秋無限懊惱,“那時候沒想起來,何況那個小姑娘沒有進屋,也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
陸景深拍了拍他的肩膀,“無所謂,她說今天還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