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謝珒朝?”皖安出聲問道。
麵前的倆人一片沉默,皖安想或許是因為自己現在是隻鳥的原因,謝珒朝沒認出來,又問了一遍:“你是謝珒朝?”
“謝隊,這小夜鶯是在對你唱歌嗎?”穆港疑惑。
他眼睛轉了轉,突然一拍掌,道:“我聽說夜鶯在求偶時就會對對方唱歌。”
“小夜鶯一直對你叫,不會是把你當鳥了吧。”穆港笑容有些賊。
謝珒朝沉默瞥了他一眼:“這是雌鳥。”
“不都說鳥叫得像唱歌就是在求偶嗎?”穆港不解。
“你聽誰說的?”謝珒朝凝眉。
穆港看著謝珒朝,一臉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的表情:“某度啊,你沒用過?”
謝珒朝:“……”
皖安就看著這倆人,無視她在聊著,逐漸反應過來。
此刻是鳥的身體,不管自己說什麽,謝珒朝他們都是聽不明白的。
“我恨啊!”皖安突然哀嚎。
“恨什麽?”烏靈好奇。
“我恨自己不是一隻鸚鵡!”皖安痛心疾首。
如果她是隻鸚鵡,不就可以直接說話了嗎?
“小夜鶯看著心情不是太好。”穆港看不出皖安身為夜鶯的表情,但卻能看清她目光中的不甘。
“謝珒朝。”皖安突然抬頭,朝著謝珒朝淒慘喚了聲。
“你聽聽,你聽聽,小夜鶯聲音都啞了。”穆港指著皖安。
此刻皖安在琢磨,自己要如何表演,才能向謝珒朝他們明確表達自己的意思。
她站在窗沿走來走去。
穆港就一直盯著她,一臉高深莫測:“小夜鶯一定是在思考。”
聽見這話,皖安抬頭望向穆港,眼睛圓又黑格外有神。
“小夜鶯不會是要對我唱歌了吧。”穆港猜測,咧起的嘴角暴露出他內心的興奮。
皖安無視他,飛向屋裏,落在一張桌上。
桌麵擺放有兩個茶杯,都有水。
一杯是熱的,一杯是冷的。
皖安站在冷的那杯旁邊,試探性邁爪,來回晃動。
“真是神了,小夜鶯想喝水都知道先問我們誒。”穆港一臉驚奇。
皖安小黑圓眼瞪了穆港一眼。
這平頭大哥怎麽廢話比她還多,能不能別每次都打斷她施法表演。
“這杯是穆港的,你想做什麽就做吧。”謝珒朝回到座位。
那杯熱的茶,就在他麵前。
“小夜鶯你想喝儘管喝就是了,不夠大哥這還有。”穆港熱情道。
皖安瞥了他一眼,抬爪一爪伸進茶杯裏。
穆港表情僵住。
靜靜欣賞著穆港的反應,皖安爪子還在水杯裏攪動著水。
“所以小夜鶯是想泡腳嗎……”穆港為自己猜不透小動物心思沉默。
“當然不是。”皖安回答,但聽在穆港耳裏,是悅耳的鳥叫。
收回放進水裏的爪子,皖安就在桌麵上寫字。
“熟食。”穆港激動一拍桌子,指著皖安:“我就說這夜鶯成精了吧,你還不信。”
謝珒朝低眸也有些詫異地看著桌麵上,爪子沾水寫出的字。
“你想吃熟食?”謝珒朝試探性問道。
“吃生食我不怕拉肚子啊?”就算謝珒朝他們聽不懂自己說的話,皖安依舊改不了話多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