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還想多活幾日。

“本宮命令你，去睡。”

錦雲知一眼看出阿福想的什麽，但阿九是她的人，本應該是她來守著，況且她都休息過了。

阿福被錦雲知冷下來的語氣嚇得身子一抖，難為半天，“公主……”

“這琉璃殿本宮的話還不管用了？”

阿福委屈巴巴低下頭，小媳婦兒似的，隻能往後退了幾步。

走到青碧身邊，他叮囑道，“去給公主找披風來。”

青碧連忙轉身去找。

等阿福離開後，錦雲知就蹲在偏殿門前，雙手抱著膝蓋，下巴抵在膝蓋上。

清瘦的身子蜷成一團，嬌小的很。

錦雲知還沒蹲多久，偏殿的門被人從裏麵一拉。

錦雲知一怔，她側眸，就撞入謝九聿那雙還有些血絲的黑眸中。

他麵帶倦容，生生熬了半晚上，麵色都蒼白了些，唇瓣瞧著毫無生機，滄桑的厲害。

“阿九！”

錦雲知連忙起身，擔憂地望著他，卻不敢再碰謝九聿，怕自己碰他又讓他好不容易壓製住的藥效發作。

“你好些了嗎？還難受嗎？”錦雲知鼻尖凍得通紅，底氣不足地說完這句，眼睫輕顫。

謝九聿沉沉望著她，那眼深邃不見底。

須臾，他抬起手，指尖撿起錦雲知額角淩亂的碎發，想要挽上去。

卻被錦雲知謹慎避開，她往後一躲，低垂著眼。

“公主生氣了？”謝九聿聲音低啞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