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事，青碧頓時眼神都變得緊張起來。

她正欲啟唇，謝九聿落在錦雲知後背的手緩緩收回。

須臾，他的目光落在奶嬤嬤懷中的鬨鬨身上。

邁開修長雙腿，朝著小家夥走去，把他從奶嬤嬤的懷中拎出來。

鬨鬨一臉茫然，漆黑的眼睛閃爍著，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謝九聿把人拎到錦雲知的麵前，繃著臉，沉聲道，“認錯。”

鬨鬨眨眨眼睛，朝著錦雲知揮揮小手，並不知道謝九聿這話是何意。

“說你錯了。”

鬨鬨已經會說話了，雖然會的不多，但是隻要有人教他，跟著學起來，也是能說出一兩句完整的話。

“方才你差點將公主踹倒，說你錯了。”

撞入謝九聿危險冰冷的眼中，後知後覺的鬨鬨終於反應過來了什麽，他小嘴一扁，被謝九聿這幅冷冰冰的模樣嚇得要哭。

醞釀兩下，眼底閃爍的淚光還未出來，謝九聿就凝眸，“你掉一滴眼淚試試看。”

鬨鬨掛在眼眶中的眼淚就這麽強行憋住。

他抬起明亮的眸子，緩緩看了謝九聿一眼，又悄悄看了錦雲知一眼。

“說，你錯了。”

謝九聿再次沉聲道。

鬨鬨委屈地抽噎兩聲，跟著謝九聿，結結巴巴學著說，“泥、泥戳了……”

謝九聿：“……”

他吸了口氣，“說我。”

鬨鬨被謝九聿拎著後衣領，懸在空中的小腿都不敢亂晃了，眼底閃爍著淚花，“我戳了。”

“是錯，不是戳。”

謝九聿再次糾正。

鬨鬨可憐巴巴地顫抖著唇瓣，委屈地又說了一遍，“姨、姨母，我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