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她需要的不過是用錦沁的命,來彌補自己心中的不甘和憤懣。
“清兒,你進來。”
顧銜青揚聲,須臾,清兒從殿外走進。
清兒始終低垂著頭,不曾抬眼,但雲妃看到她的身形,還是不可避免地眼瞳一顫。
這身影……為何有些熟悉?
“太後,此人乃是銜青一手培養出的人,聽話順從,任勞任怨,太後和雲妃想要交代她做什麽事都可以。”
太後的目光在清兒的身上一掃而過,她頓了頓,皺眉,“你一手培養出的人,憑什麽認為哀家會用?”
她可沒有愚蠢到,這般信任一個敵國質子的程度。
“隻要太後手中有藥,清兒可以為太後做任何事,哪怕是付出性命。”
顧銜青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將瓷瓶遞到太後的手中,勾唇垂眼,“太後,清兒隻聽這瓶藥的話。”
太後的眸光一緊。
如今她在後宮被盯得緊,做很多事都束手束腳,她需要一個能夠盯著錦雲知,監督她一舉一動的線人。
這人……真的能行?
太後正狐疑著,一側的雲妃盯著清兒脖頸上的痕跡,她的目光狠狠一震。
但她並未表現出來,而是一點點攥緊了拳頭。
等她終於緩過來,攥緊手指,這才猛然抬頭,“太後,不妨一試。”
雲妃話音落下,太後眯眸,視線定格在清兒的身上,“那你暫且留下。”
先觀察試探幾日,瞧瞧是不是個能用的人。
顧銜青孤身離開慈清殿後,他抬眸,目光落在太後的宮殿前,眼底一閃而過的深意,須臾,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