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聿收劍入鞘。

他邁步靠近，走到錦雲知的身後。

錦雲知：“……”

她僵硬麻木地轉過身子，撞入謝九聿漆黑的眸中後，訕訕擺了擺手，“阿九……”

謝九聿垂眼，目光裹著幾分溫柔。

錦雲知不看懂他眼底的情緒，覺得煎熬的厲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你昨夜喝醉酒被本公主送回來，可還記得？”

謝九聿頓了頓，“公主，在下大概是不記得了。”

錦雲知的眼睛猛地亮起來，一雙清亮的眸子瑩瑩閃爍，“你不記得了？全部都不記得了？發生的事情一點點都不記得了？”

謝九聿：“……”

他蹙眉，他不戳穿她，她這麽開心？

剛才應該說自己記得。

記得清清楚楚，還回味一整夜。

“公主希望在下記得什麽？”謝九聿勾唇，倏地俯身湊近，似笑非笑揶揄。

猝然逼近的俊顏讓錦雲知的呼吸都滯住了。

她僵了一瞬，大腦一片空白。

謝九聿垂眼睨著她，晦暗的目光，若有似無從錦雲知的唇上掃過。

錦雲知緊張地滾了滾喉嚨，她微圓的眼睛，無措地閃爍幾下，“沒，昨晚什麽都沒發生！”

“當真？”

謝九聿卻又啟唇，語調有些散漫，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他的薄唇唇角輕輕剮蹭一下，“當真什麽都沒發生？”

錦雲知看著謝九聿手指上的動作，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他為何偏偏要蹭唇角？

不蹭眼角！不蹭鼻尖！隻蹭唇角？？

錦雲知心虛眨眼，聲音微弱地幾乎聽不見一般，“真的沒發生什麽！”

她輕咬下唇，為何她總是感覺，謝九聿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