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哈拉帕聞到了花粉的味道,於是大腹便便地走到墊子前,一群蜜蜂繞著它轉。
沃簫劍走過來問道:“書宗主,你在做什麼?”
“我要給哈拉帕做個香囊,這座墊上有雄性大象的氣味,我把花粉撒在上麵,花粉就會把氣味吸收,然後再把花粉做成香囊,掛在哈拉帕身上,這樣它就能常常聞到伴侶的氣味。”書奕珂說。
“就相當於它的伴侶常在身邊?”沃簫劍說。
“嗯。”
哈拉帕在一旁不停地搖擺著它的長鼻子。
“你看它多興奮。”書奕珂笑道。
沃簫劍看到書奕珂的笑容突然間愣了神。
炎芯月醒來後感覺比昨天好多了,臉上也恢複了原來的容貌。
過後,沃簫劍把孔雀國王和三大祭司的事情告訴大家,炎芯月得知雷珞瑋的現狀,立刻爭著要進孔雀宮殿內。
“炎姑娘,你的病還沒好吧?”沃簫劍說。
“我沒問題……現在隻有雷大哥一人在宮殿裡,我不放心!”炎芯月說。
“那就讓炎芯月進去宮殿吧!”書奕珂對她說,“我再給你一顆九仙草丹,以防萬一。”
幾人經過商討後,沃簫劍、書奕珂、嶽淳彥三人分彆到東郊、南郊和西郊打聽大祭司舒瓦和叛軍的消息,霍子儀和小珍則留守在“赤焰鳥”附近,而炎芯月一人乘著昭儀找機會潛入到孔雀宮殿。
到了傍晚,書奕珂和沃簫劍回到了“赤焰鳥”,此時達利特突然過來找他們,喊道:“醫師,糟了!珍妮婭她……她……她被人拐走了!”
“什麼?!”眾人感到驚訝。
“是誰拐走珍妮婭的?”書奕珂說。
“是……是典獄長塞基亞……還有一個長著三隻眼的怪人,我們在河邊玩的時候,珍妮婭就被他們拐走的!”達利特說。
“三隻眼?難道是三大祭司之一的舒瓦?”沃簫劍說。
“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把珍妮婭抓去?”書奕珂說。
“既然是典獄長塞基亞所為,那珍妮婭很可能在監獄裡,我們現在去救她吧!”沃簫劍對達利特說,“你知道阿格拉監獄在哪嗎?”
“我知道,監獄在離河流不遠的地方!”達利特說。
“書宗主,我們快去救珍妮婭吧!”小珍說。
“先不要打草驚蛇,我讓蜜蜂去探一下路,它們熟悉珍妮婭身上的氣味,還有達羅……不,是塞基亞的氣味。”書奕珂立馬召喚一群蜜蜂前去探路。
而嶽淳彥還沒有回來,霍子儀便感到奇怪。
到了半夜,書奕珂在“赤焰鳥”外看到她的蜜蜂群飛回來了,不禁說道:“它們找到珍妮婭了。”
沃簫劍在一旁說:“是嗎?我們現在去救她嗎?”
書奕珂發現蜜蜂群十分躁動,便說:“不隻是珍妮婭,還有塞基亞,還有……那個三隻眼的大祭司,他們都在一起!”
“果然是他們,那珍妮婭現在豈不很危險?”沃簫劍說。
“倒不是!珍妮婭現在隻是被囚禁著,我的蜜蜂群會繼續監視他們,等大祭司離開監獄了,我們再出發。”書奕珂說。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人依然在“赤焰鳥”外的空地處等候,在四月廿九日的淩晨,天空隻有璀璨的星光,蜜蜂群在野外一片漆黑中來來回回地飛行報信。
“書宗主,大祭司走了嗎?”沃簫劍說。
“還沒有,他就在監獄裡不走了,看看天亮會怎樣。”書奕珂說。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沃簫劍說。
“誰知道?!”書奕珂說。
沃簫劍聽到她不耐煩的語氣就不敢再問,兩人各自坐在地上卻十分安靜。
過了一會,書奕珂突然說道:“對了,今天剛好又過了七天,趁天還沒亮我再給你做“六邪針灸”吧。”
“現在?”沃簫劍說。
“是的,我們去樹林裡吧,免得被打擾。”書奕珂說。
於是,沃簫劍萬分緊張地尾隨書奕珂走進樹林裡。
一陣涼風吹來,沃簫劍袒胸露背地靜坐著,書奕珂在他背後先用女媧煉石做推拿,使得他感到背上一塊冰涼一塊溫熱,然而他早已滿身是汗。
“上次給你祛除的是君火,這次祛除的是相火,相火為“暑”,是肝腎之火,若相火妄動,則易損陰精。你的肝腎之火比較重,一定要改掉不良的習慣。”書奕珂說。
沃簫劍尷尬得不知如何應答。隨後,他又閉目冥想,以放鬆全身的神經,無奈卻越發感到熱血沸騰,心癢難耐。
書奕珂察覺到他的呼吸紊亂,熱血不止,汗流不息,便說道:“心中不要有雜念,耳目要清淨。”
接著,書奕珂開始用蜂針給他做針灸,令他感到全身酥麻,穴位熱辣舒張。
然後,書奕珂以導引術運功,兩人掌心對掌心互相推搡。
將近一個時辰過去,治療終於結束了,沃簫劍卻感到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他深呼吸了好幾回,愣是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開口道:“書宗主……你既心細如麻,滴水不漏,又仁心仁術,濟世為懷,是世間難得的好女子。”
書奕珂聽後感覺很彆扭,不由得皺著眉,尷尬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彆人這樣評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