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霞掩日,與之相對的東方天邊,迎來了一隻大火鳥,它燃燒於天空中,然後又俯衝到地麵。
站在“赤焰鳥”旁的炎芯月看到後十分驚訝,不禁大喊:“昭儀,你怎麽跟我們過來了?”
昭儀昂起頭來叫喊了幾聲。
炎芯月跑過去撫摸它道:“你不舍得我嗎?”
昭儀又叫喊了幾聲。
過了一會,書奕珂和小珍回來了。
大家便一起擠到“赤焰鳥”上吃著儲物箱裏的乾糧和飲露。
霍子儀邊吃邊說:“現在儲備的食物和水沒多少了,明天要去河裏打些水回來。”
“那個……”小珍愁眉苦臉道。
“怎麽了,小珍?”炎芯月問。
“東麵十幾裏路的地方有一條河,但是河水比較混濁,恐怕不適合我們飲用。”書奕珂說。
“那怎麽辦?”嶽淳彥說。
“我看一下地圖。”霍子儀立刻把地圖拿來,看後驚喜道,“西北方有一條信度河,那是古代文明的發源地,河水是從北方的高原雪地流下來的,那裏的水應該清澈可用,不過……河流離我們實在有點遠。”
“可是我們的‘赤焰鳥’不方便離開。”嶽淳彥說。
“那我和昭儀一起去吧!”炎芯月說。
“炎姑娘,怎能勞煩你呢?”霍子儀說。
“沒關係,有昭儀陪我什麽地方我都可以去。雷大哥還在孔雀宮殿裏,不知道我們要在這裏待幾天?”
半夜裏,天還沒亮炎芯月就騎著昭儀飛去信度河,並帶上霍子儀給的大水箱。
直到早上太陽高掛,炎芯月和昭儀才帶回來一大箱清水,夠大家喝幾天了。
書奕珂發現炎芯月換了新衣裳,知道她在河裏沐過浴,心中恨不得也和她一起去。
到了中午,珍妮婭和達利特一起過來了,不過他們身後卻牽著一頭大象,眾人都感到驚訝。
大象旁邊跟著一名女子,女子兩手拎著大袋小袋,大象背上坐著一名男子。
珍妮婭見到書奕珂他們就喊道:“達利特哥哥,我們到了!”
隨後,男子踩在達利特的背上下來,問道:“你們是來自東土的嗎?昨天那位醫師呢?”
書奕珂覺得此人非常無禮,便冷眼道:“我就是,有什麽事?”
“昨天是你幫我的‘聖牛’治病的吧?”男子說。
書奕珂看達利特躲到大象身後不敢說話,便說:“對,是那個男孩讓我治的。”
“我是達利特的主人,我叫古普塔。多謝你的幫忙,我的‘聖牛’用了你的藥後好很多了。不過我這裏有一頭大象,你能幫它看看嗎?”
“這頭大象怎麽了?”書奕珂說。
“這大象得了脊椎病。”古普塔說。
“脊椎病?我沒聽說過……”書奕珂一臉疑惑。
“是這樣的,我是阿格拉城郊外一個農莊的看門人,這頭大象的主人是我們的莊主。我們莊主負責人們從各地農莊到各個城鎮之間的運輸往來,而這頭大象每天都要載著上百人東南西北地走,從白天走到黑夜。不過,最近這頭大象走不動了,它也不肯載那麽多人,所以我現在很煩惱。”古普塔說。
“一頭大象同時載上百人?”書奕珂驚詫道。
“是的。”古普塔說。
“這是怎麽做到的?”書奕珂說。
古普塔思索了一會,然後說:“難以描述。”
“怪不得它會得脊椎病。不過,我不確定能不能治好它,我可以嚐試給它貼幾塊藥膏,先看看效果。”書奕珂跳到大象背上,把鎮痛藥膏貼在其背上。
“醫師,為了感謝你的幫忙,我準備了一袋梨子給你作為報酬……”古普塔剛說完,身旁那女子手上拎著的袋子突然間破了,結果袋子裏的梨子全都摔到地上。
古普塔看後大怒,立馬對女子放聲大吼:“你這臭婆娘,想我打死你?!”
“對不起……我馬上撿起來!”女子慌張道。
達利特用一個籃子把梨子盛起來。
炎芯月也幫忙兩手各撿起一個梨子,當她正要把兩個梨子同時放到籃子裏麵時,達利特卻把籃子縮回去。
炎芯月一臉疑惑。
珍妮婭在一旁對炎芯月說道:“你把右手的梨子放進去就行了。”
“為什麽要用右手?”炎芯月說。
“因為……”珍妮婭臉紅道,“你不要用左手拿給他,他會覺得你的手不乾淨有異味。”
炎芯月看著自己白裏透紅的左手,然後放到鼻子上嗅了嗅,除了一陣花露水的芳香,並沒有聞到什麽異味。
她心裏鬱悶道:沒有啊!我的手哪有異味?挺乾淨的……
此時,古普塔依然對女子不依不饒大喊:“死婆娘,我回去再揍你!”他一手扯住了女子。
“她是你什麽人,你乾嘛這麽凶?”書奕珂攔住了古普塔。
“她是我的婆娘,她還欠我嫁妝五百兩銀子呢!要不是她嫁到我家裏,估計她現在每天都會被街上的男人汙辱呢!她能夠攀上我們家族的高貴血統是她的福氣!”古普塔說。
“我錯了,我錯了……”古普塔夫人連忙磕頭。
頓時,周圍的人都眼睜睜地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