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堂裏,三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人同坐在一桌上,他們就是車載佑的三位師父,歌舞伎千島奈、能樂師小野川、陰陽師深井空。旁邊兩桌是保家軍的幾名雇傭兵。
而坐在周圍的幾張桌子上,則是五蟲會的火羽堂堂主烈軍閻和他的眾多弟子。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雙方話不投機半句多就打了起來,客棧的大堂霎時間被鬨得天翻地覆,桌椅、酒壺、盤碟全都被打翻在地。
晟凱發現不對勁就立刻從房間的窗戶跳出去,逃離客棧。
雷珞瑋和杜文曲聽到樓下打架的聲音,甚是吃驚。
“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杜文曲問。
“不知道,但我們什麽都別管!”雷珞瑋說。
然而,沒過一會,他們從樓下打到樓上,一人被踹進門裏,把雷珞瑋的房門都砸壞了,二人被嚇得目瞪口呆。接著雙方就在他們房間外的走廊上廝殺。
雷珞瑋立刻對杜文曲說:“我們從窗戶逃出去吧!”
“怎麽逃?”杜文曲說。
“當然是跳下去!”雷珞瑋說。
兩人打開窗戶,杜文曲往地麵瞧了一下,雖然二樓不算高,但也感到害怕。
“沒事,我背著你!”雷珞瑋說。
杜文曲膽顫心驚地趴在雷珞瑋的背上。
此時,在門外的烈軍閻看到了二人,杜文曲回頭看了一眼,烈軍閻立刻認出了她,不禁喊道:“是她?”
兩人隨即從樓上窗戶往下跳,可是沒有內力的雷珞瑋承受不住杜文曲的重量,兩人一起摔倒地上,而雷珞瑋身上被砸得不輕。
“你怎麽了?”杜文曲驚慌失措說道。
雷珞瑋咬著牙,在地上痛苦了好半天才爬起來。
“我們走吧……”雷珞瑋說。
杜文曲便跟著他,想快步跑卻跑不起來。
他們在街上走了好一會,烈軍閻突然從後跟上,他飛身過來從背後把杜文曲的胳膊按在地上。杜文曲痛得動也不敢動。
“還想跑,快把龍庭寶盒拿出來!”烈軍閻喊道。
雷珞瑋回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烈軍閻抬頭一看,認出了雷珞瑋,不禁驚訝道:“雷珞瑋?原來你也在這!那正好,我可以一箭雙雕!”
遽然間,一撥靈符偷襲飛來,擊倒了烈軍閻,陰陽師深井空忽然出現在二人麵前。她認出了杜文曲,便說:“上次我見過你,就是你偷走了我家主人的寶玉,快把它交出來!”
此時,保家軍的援軍趕到,好幾人騎著快馬把他們二人攔截住。
“他們兩人都是我的……”烈軍閻爬了起來,立刻甩出飛輪對深井空還擊。
深井空也不示弱,以各種靈符應付。
同時,天上飛來了一大群紅隼,它們對騎在馬上的保家軍發起了進攻。在紅隼密集的攻擊下,一人扛不住從馬上掉了下來,他的皮肉都被紅隼的喙和爪抓破了,馬兒被嚇得到處跑。
雷珞瑋看到雙方在混戰,立刻拉著杜文曲跑向那隻亂竄的馬兒。不料,深井空發現他們逃跑,立刻對杜文曲甩出一張靈符,擊中了她的後背。杜文曲隨即倒地不起,感到背上十分疼痛。
雷珞瑋顧不上她,立刻疾步跑近馬兒,憑著自己老道的經驗拽住了馬的韁繩,一氣嗬成地騎上馬。隨後,他駕著馬回頭,跑向倒地的杜文曲。雷珞瑋伸出手想拉杜文曲一把,可她還是痛苦得爬不起來,於是不得不繞著她轉圈。
“快點!把手給我!”雷珞瑋大聲喊道。
深井空發現後再對杜文曲扔出一發靈符。雷珞瑋立馬彎下腰俯下身伸手夠住杜文曲的手,在千鈞一發之間把她提上馬背,剛好躲過了對方的靈符。一轉眼,雷珞瑋便策馬而去。
烈軍閻和深井空看到後同時追趕,卻又彼此乾擾,互相掣肘。在二人都不相讓的情況下,雷珞瑋終於帶著杜文曲逃離了他們的追捕。
此時,躲在遠處的晟凱看到了一切,不禁心想:林月娥的女兒居然和雷珞瑋走到一起?他們要去哪?
雷珞瑋騎馬衝出城外,沿著荒山野嶺跑去。杜文曲靠在他背上,自己身中符咒動也動不了。
“我們應該安全了,他們沒有追來。”雷珞瑋放慢了馬步。
杜文曲感到頭暈眼花和喘著大氣,連說話都覺得困難。
“你怎麽了?”雷珞瑋回頭看了看她,她卻倒在了自己懷裏。
“我覺得難受……”杜文曲痛苦道。
“我們現在應該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但是……又怕他們再追來。”雷珞瑋說。
“這裏……是哪裏?”杜文曲睜開眼睛說。
雷珞瑋把她扶起來,說道:“這裏是山路,我也不知道這條路會通向哪。”
杜文曲又睜大眼說:“我認得這裏,沿著這條路一直走,翻過兩個山嶺,在右手邊的湖邊上就有一棟房子,那是我朋友的家。”
“你有朋友在這裏?”雷珞瑋感到愕然。
“嗯……”
“剛才五蟲會的人找你要龍庭寶盒,這是怎麽回事?”雷珞瑋說。
“什麽寶盒?”杜文曲說,“我不知道……之前他們有人臨死前給了我一個盒子,但我又給了其他人。”
“你給了什麽人?”雷珞瑋說。
“我不記得他的樣子,當時很害怕……”杜文曲說。
“現在五蟲會的總舵主一定會以為你把龍庭寶盒交給我了,要是被他發現我們倆,我們根本逃不過他的飛龍劍!”
“那趕快去我朋友家……”杜文曲軟弱無力說道。
然後,雷珞瑋就按照杜文曲的指引來到李文書家裏。李文書看到雷珞瑋抱著半昏不醒的杜文曲走來門口時,心裏既驚又酸。
“你是她朋友嗎?”雷珞瑋說。
李文書驚愕地點了點頭,立馬說道:“快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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