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曲跑出展會後,發現街上同樣一片狼藉。在心慌意亂下她看到有路就跑,而身後的保家軍一直在追著她。
突然,她拐進了其中一個街口,並躲在一處民居裏,隨後果然騙過了他們。然後她跟家裏的主人說聲抱歉後,就往另外一個方向跑。
跑過了幾條街後,累得急喘氣,但忽然又看到身後一群人在廝殺,於是繼續往前跑。
不料,身後一名黑衣人在逃跑的時候把她撞倒在地,並且壓在她身上。她抬頭一看,看到對方滿身是血,頓時驚得閉眼大喊:“啊!”
然而,壓著她的黑衣人竟然把他手中的金色黑龍紋盒子遞給她,並痛苦道:“求你……幫我交給……五蟲會的總舵主……或者……任何一位堂主……”
說罷,身後的保家軍便衝了過來,黑衣人馬上站起與他們拚命。
杜文曲驚慌地站起來,她看到手上滿是鮮血的盒子就立馬扔到地上,黑衣人卻回頭對她大聲吼道:“快把盒子帶走!”
杜文曲看到黑衣人麵目猙獰的樣子,被嚇得不敢不聽他的話,於是撿起盒子轉身就跑,然而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跑。
此時此刻,站在遠處屋頂上的五蟲會火羽堂堂主烈軍閻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該黑衣人就是他的弟弟阿澤,阿澤把龍庭寶盒交給杜文曲後,就看到杜文曲從巷子裏逃跑了。
於是烈軍閻立刻去幫阿澤,不料還沒趕上,阿澤就被幾名保家軍雇傭兵殺死了。
“阿澤!”烈軍閻一聲怒吼。
憤怒的他立刻飛身上前扔出飛輪,把那幾名保家軍全部乾掉。
就在此時,陰陽師深井空也追上來了,她對烈軍閻甩出各種靈符,但烈軍閻同樣以飛輪還以顏色,雙方你來我往地過招。
而杜文曲則拿著龍庭寶盒一直拚命地跑,突然間她腳下一滑向前撲倒在地,衣裳裏的“滄海月明珠”滾了出來,慢慢地滾到一個人的腳下。
杜文曲抬頭一看,此人身著紅紋黑衣,身背太刀“炎明”,他就是五靈刺客之一的火丸。
火丸不慌不忙地撿起夜明珠,被其發出的熒光吸引住了。
“還給我!”杜文曲爬起來喊道,然後衝上去想奪回來,可是火丸把夜明珠高舉頭上,而杜文曲的身高卻夠不著。
“這是我的東西,還給我!”杜文曲喊道。
火丸看到她手中拿著龍庭寶盒,就沉著說道:“可以,你把這個盒子給我,我就還給你。”
兩人一手去拿,一手交易。
杜文曲終於拿回了“滄海月明珠”,然後立馬藏到衣裳裏並低頭就跑。
火丸瞧了她幾眼後也獨自離開了。
但杜文曲沒走幾步,又看到有幾名保家軍雇傭兵追過來,他們喊道:“就是那個女的拿了島主的寶玉,快捉住她!”
杜文曲立馬逃跑,卻又被他們幾人追上了。
“啊!”她被一名大漢摁倒在地。
“快搜一下她身上,哈哈哈……”幾名雇傭兵都在奸笑。
霎那間,烈軍閻扔出的飛輪把幾人打倒在地。
杜文曲驚慌地爬起來,烈軍閻就上前追問她:“龍庭寶盒在哪?”
她隻瞪著眼使勁地搖頭。
“我弟把龍庭寶盒交給你了,你把它藏哪了?”烈軍閻問道。
她又驚得轉身就跑。
“想跑?”烈軍閻說罷正要對杜文曲出掌,此刻陰陽師深井空又再出現,她的靈符封住了烈軍閻的行動。
“怎麽又是你?”烈軍閻怒道。
深井空二話不說,又再對他扔出靈符。
此時,杜文曲終於跑遠了,她毫無目的地往前跑,一直跑到港口附近,便看到碼頭上停靠著一艘大船。她發現自己無路可逃,就氣喘籲籲地跑到船邊的碼頭上,隻見岸上的中年女子對她招手呼喊:“姑娘,快上船!”
杜文曲聽到可以坐船離開此地,沒多想就走上船。當她從中年女子身邊走過的時候,那名女子不禁笑了笑。上了船後,杜文曲就迫不及待地躲進船艙裏,生怕被追趕的人發現。
然而,她此時才知道船艙裏竟然聚集著眾多女子,她們大部分都是年輕女子,而且膚色各不相同。杜文曲想問她們船要開往哪,但由於語言不通,她並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麽。
此刻,她方感到驚慌,於是想逃出去,卻被一名守在門口的男子攔住。
“我要出去!”杜文曲說。
男子搖了搖頭。
她想硬闖出去,卻被在船上看守的一眾男子圍住,嚇得她連忙退回到船艙裏。她的情緒還沒安穩下來,船就啟航了,使得她更焦慮不安。
過了一會,一位看管船艙的領班給她們每個女子都發了一塊木牌,杜文曲的木牌上寫著一個“火”字。
“這是什麽東西?”杜文曲慌忙去問身邊的女子,可是都沒有人回應她。
隨後,一名叫小河的女子一邊哭一邊主動地聊上了她。據了解,小河和其她人一樣,都是來自世界各地,隻不過她是華夏的後裔,隻有她才聽得懂杜文曲說的話。
她們大部分人都是被騙去做工的,小河她自己是被人拐賣進來的,這幫人要把她們送去瀛洲。瀛洲島有“風”、“雷”、“土”、“水”、“火”五個地區,她們手牌上的字代表了她們各自要去的地方。但是,她們並不知道這些地區的名字究竟代表著什麽?
杜文曲深深感到不安,不管她們去到什麽陌生的地方,前路都一定十分凶險。
經過剛才拚命地逃跑,杜文曲很快就挨在船艙的一角睡著了。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記得當天的日子和時辰。
在船上,她們每人一天吃兩頓飯。剛吃完在船上的第三頓飯時,領班就走進船艙舉起木牌“水”字,此時她們才知道航船快要到瀛洲島“水”字區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