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我叫李文書。晴兒,快叫阿姨!”
“阿姨好!”
杜文曲一臉難為情。
“杜姑娘,你是準備去東大島嗎?”
“對!”杜文曲後知後覺,慌忙說道,“船要開了!”
於是,她快步走向港口。
李文書也跟著過來,望著停靠的船說:“我也是去東大島的。”
此刻,等候的人群紛紛準備上船,但碼頭那邊傳來了通知,船要停航了。
“怎麽回事?怎麽說停就停?”
“好像船板凍壞了,有裂開的縫!”
眾人七嘴八舌說道。
過了半晌,停靠的船依然啟航不了,前麵的人聽說航期要改下個月了。隨後,眾人怨聲連連。
“看來今天去不成了。”李文書說,“晴兒,我們回不了家過年了。”
“為什麽?我要回去見阿嬤!”晴兒撒嬌道。
“船開不了了。”李文書說。
杜文曲好奇地問:“李先生,你是東大島人?”
李文書道:“對,我是一名玉石商賈,平時在大陸行商。晴兒她娘親走得早,所以就我一個人帶著她。”
“你是做玉石買賣的?”杜文曲驚喜道。
“隻是做點小本買賣而已。杜姑娘,你也對玉石感興趣?”
“我去東大島就是想看一下有沒有心儀的玉石。”
李文書笑道:“既然我們同路,不如留個聯係方式,等下個月我們一起去東大島吧。”
杜文曲便答應他,沒想到自己會有意外的收獲。
於是,她回到阿秋家裏和村裏的人一起度過新年。
一天晚上,她在夢裏見到了父親。
“文曲,文曲!”
“爹,是你嗎?”
“文曲,你要記住,解開玄女天書的秘密要用我們杜家的血和淚!”
杜文曲突然看見杜地吉出現在她麵前,然而她父親的雙眼正在流著血和淚。
“啊——”杜文曲從夢中驚醒,夢中的情境十分清晰,印象如此深刻,使得她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到了元宵節那天,杜文曲和李文書父女又來到太平港,然而他們得知海上有窮奇海盜出沒,從新年開始到現在海上一直處於封禁狀態,去東大島的航期又要推遲一個月。
李文書感到十分無奈,但杜文曲卻心裏有數,也許真的要等到壬月,即清明節後才是可以出行的日期。
於是,李文書就約杜文曲一起去縣裏看元宵花燈,晴兒聽後十分高興,杜文曲見晴兒如此興奮也不好拒絕。
然後,三人在長樂縣度過了一整天,晚上在客棧吃夜宵時,晴兒竟然趴在杜文曲的腿上睡著了。
“晴兒,你不可以這樣!”李文書喊道。
“她睡著了,你不要吵醒她。”杜文曲說。
“這……怎麽可以呢?”李文書尷尬道。
“沒關係,她累了就讓她先歇一會。”杜文曲說。
兩人相視一笑,李文書看杜文曲紅光滿麵,心中不禁暗裏生花。
“杜姑娘,你家裏人呢?”
他一說,杜文曲的笑容不由得收起來了。李文書發現自己說錯話,突然間不知所措,兩人隨即又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李文書又找其它話題,才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兩次出門都沒趕上回家的船,真是不巧。”李文書說。
“沒辦法,也許是天意。”杜文曲說。
“天意?”
“哦……沒……沒什麽……我隨便說說而已……”杜文曲尷尬笑道。
“說起來,你上次幫我找到晴兒,也許真的是天意,如果不是有你幫忙,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杜文曲隻是微微一笑。
夜宵後,兩人各自回到客棧內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杜文曲又回到梅鶴村,等到二月十五再去太平港。
一個月後,杜文曲和李文書父女再次到太平港等待船隻,這一次航船終於順利啟航了。三人登船後都興奮不已。
李文書便問杜文曲:“杜姑娘,你去到東大島有什麽打算?”
杜文曲想了想,說道:“我還不知道有什麽打算,先找個地方安身再說。”
“杜姑娘,你……成了親沒有?”
“啊?”杜文曲感到驚詫,“李先生……你為什麽這樣問?”
“我家裏還有客房,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可以暫住我家裏……”李文書吞吞吐吐道。
杜文曲聽後便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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