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左都禦史麥加文正要起程回去朝廷,妻子許諾就拿著沃簫劍給的九江茶餅過來客棧讓他帶回去。
兩人在客棧裏小聚了一會,許諾就準備送他出門。
“官人,你回去的時候路上要小心。”許諾說。
“夫人,我知道了。”麥加文說。
“要不我騎鳳凰送你回去再回來?”
“不用了,夫人,你們的鳳凰本來就不能私用,要是被朝廷的人說我濫用職權就不太好了。”
“但是,我還是放心不下。”
“夫人,你今天怎麽突然多愁善感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點不舍。”
“不必多慮。”
隨後,兩人一起走出客棧大門。
然而,他們二人並沒有發現客棧裏已經有人在暗中觀察,一名拿著火槍的刺客正藏在客棧三樓窗戶裏對準麥加文身後。
突然間,幾名偽裝的布衣從他們二人身後經過,一人趁麥加文不注意,奪去他手上的紅色包裹。
“有人搶東西!”麥加文立馬大喊。
許諾看到後正欲追去,卻被其餘幾人擋在他們麵前,於是她縱身飛去,空中甩出風火環擊中那名盜賊的後背,隨之盜賊手上的包裹被拋到半空,然後摔到地上,裏麵的九江茶餅撒落一地。
協同作案的幾人看到包裹裏原來隻是一堆餅,不禁驚慌失措而逃跑。然而,許諾一個回身就把那幾人同時打倒在地,使得他們痛苦不已。
麥加文把腳踩在一人身上,怒喊道:“是誰派你們來的,快說!”
“我……我們……隻是混口飯吃而已……”
“朝廷命官你都敢惹,真的嫌命長!你老實交代我還會從輕發落,你不說就把你嚴刑拷問!”麥加文喊道。
“我說我說……”
“是誰指使你的?”麥加文大喊。
“是……”
許諾不經意地抬頭,眼尾忽然發現客棧樓上有人拿著火槍正對準麥加文。
“官人,小心!”許諾一邊大喊一邊撲過去,用背部擋在麥加文身上。
突然間一聲槍響。
“啊——”許諾背上中了一槍,隨即血流不止而倒地。
“夫人——”麥加文頓時放聲怒吼。
在附近巡邏的衛所士兵聽到槍聲後立馬趕過來,然後各個千戶、百戶、總旗紛紛調動起來,全城搜索凶手。
然而,剛才的槍手早已不知所蹤,而另外幾名盜賊也無緣無故地身中劇毒而亡。
許諾立刻被送去花都府醫館緊急救治,麥加文則在門外守候,一直坐立不安。離火派其她三位宗主也同時趕來醫館。
到了下午,沃簫劍和炎芯月也聞訊而來。
“師父現在怎樣?!”炎芯月急忙問道。
麥加文麵無表情,隻是一個人坐著發呆。
時翠姚便對炎芯月說:“大姐剛脫離了危險,但現在仍然昏迷不醒。”
“怎麽會這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炎芯月的雙眼猛然濕潤起來。
“官府和衛所都在調查,我們隻知道有幾個惡徒想搶走左都禦史的行李,但大姐製服他們後就被藏在客棧樓上的刺客暗算了。”時翠姚說。
“那幾個歹徒呢?他們為什麽要搶走左都禦史的行李?”沃簫劍問。
“那幾人已經毒發身亡了,他們搶的東西居然就是你送的九江茶餅。”時翠姚說。
“什麽?!”沃簫劍感到難以置信。
“看來,這是一場預謀!”玉琪聞聲走來。
“有誰這麽大膽,連左都禦史都敢襲擊?”沃簫劍說。
“那必然是能夠與左都禦史抗衡的勢力,或者是東廠,或者是東林黨。”玉琪說。
“左都禦史在朝廷那麽久了,也不至於會得罪他們雙方勢力,是不是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時翠姚說。
“但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麽會搶走你送給他的九江茶餅呢?”玉琪對沃簫劍說。
“這個……”沃簫劍頓時啞口無言。
“也許,他們以為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時翠姚說。
“沃公子,你為什麽要送那些餅給他呢?你之前和左都禦史是不是有過往來?”玉琪說。
“本來那些餅是送給炎姑娘的,但後來聽說她會出疹不能吃,所以我就轉送給左都禦史了。”沃簫劍說。
炎芯月聽後感到驚訝。
“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麽要送給左都禦史?你和他有什麽關係?”玉琪質問道。
時翠姚和炎芯月同時看著沃簫劍。
他開始神色慌張,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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