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有內服的蜜丸和外敷的膏藥,你拿去給她吧。”
書奕珂把藥遞給他後轉身就走。
“你要去哪?”雷珞瑋看著書奕珂的背影說道。
“當然是回去坤地塔。”書奕珂說道,然後她走了好一段路,接著又突然回眸一看,卻沒看到雷珞瑋的身影。
此時,雷珞瑋正往山上走,卻已看不到炎芯月的蹤跡,於是他快步走回宓寧莊。
來到大門時,他看到福雍便問:“炎姑娘呢?”
“已經進去了。”
雷珞瑋便跟著走進院子裏,沒走多少步,一個拐彎,就已經來到了炎芯月的房間外。然而,門是閂上的,窗也是半關閉著,他透過窗的縫隙隻能看到炎芯月已經睡在床上蓋著被子。
他想去敲門,但舉棋不定掙紮了很久才作罷:還是明天再來看她吧。
炎芯月正躲在被子裏,身體在蜷縮,也在抽搐,臉上的淚花早已把枕頭澆濕透了。背上很痛,卻比不上心裏撕心裂肺的痛,痛得她把床褥都抓破了。
第二天早上,雷珞瑋聽見昭儀在他門外嘰嘰咕咕地叫,便走出去看看。
他看到炎芯月房間的門還是關上,就說:“你主人在睡覺,不要吵醒她。”
昭儀對他瞪著眼,叫喊了幾聲,然後就飛走了。
到了中午,雷珞瑋又聽到院子裏有人大呼大喊,便去看個究竟,發現昭儀已經載小禪回來了。
“小禪,你又在鬨了?”
“都叫這大火鳥,昨天不來接我,害得我在街頭流浪了一整夜,我餓死了……死大火鳥!哼哼!”
昭儀又在那不停地咕咕叫。
“小禪,你去叫炎芯月一起吃午飯吧!”
她唉聲歎氣道:“好……我馬上就去……”
昭儀立馬邊喊叫邊跑向炎芯月的房間。
“你等等我……死大火鳥!”小禪氣喘籲籲地跟著昭儀跑到炎芯月的房間外,喊道,“炎姑娘……呼……呼……炎姑娘!”
她連續叫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便試著推開門,又把臉貼到門上去聽,然後說:“她真的在裏麵嗎?”
此時,雷珞瑋也走過來,問道:“她怎麽了?”
“不知道呢!喊了這麽多聲都不開門。”
“炎芯月!”雷珞瑋連忙敲門,但不管聲音多大都沒有回應,於是他使勁連續拍門幾下,然後再一腳把門踹開。
接著他立馬衝進去,卻看到炎芯月背向他側躺在床上,再上前一看,頓時發現她臉色蒼白,已經不省人事,於是抱起她,竟感覺到她全身滾燙。
“小禪,馬上去叫錦衣衛找大夫來!”
小禪驚慌道:“哦……我現在就去!”
雷珞瑋立刻去拿書奕珂給他的藥,先讓她服下蜜丸,再給她受傷的背部敷上膏藥。
經過漫長的等待,終於等到城裏的大夫過來。
大夫檢查後,說:“她背部受傷嚴重,為何不及時處理?現在已被外邪入侵,若不是她剛才服過了紫雪丹,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雷珞瑋愧疚得無言以對。
“你們先出去吧,我先給她治療這外傷。”
然後,雷珞瑋又在門外徘徊了不知多久,才等到大夫出來。
“大夫,怎麽樣?”
“她的脈搏已穩定,現在要定時給她服藥和換藥,我把藥方給你們,明天早上我還會再來看她的病情。”
於是,雷珞瑋整天整夜都守候在炎芯月的床邊,小禪則無時無刻都準備好熱水給她敷臉抹身。
第二天一早,大夫給炎芯月看過後,便出門跟雷珞瑋說,病人已經醒了,病情也比昨天要好,但還要休養至少半個月,並叮囑每天的用藥和禁忌,幾天後會再來給她複診。
雷珞瑋聽後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好不容易才踏進炎芯月的房間裏,卻感到無地自容,然後踱步了很久才從門口走到她的床邊。
隻見炎芯月還是背向他側躺著,但已經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而炎芯月看到了牆上暗淡的掠影,也聽見身後瑣碎的步聲,甚至感覺到對方淩亂的呼吸,然而她依然不動聲色。
忽然間,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從肩上滑落,露出了她貼著膏藥的後背。可是她既挪動不了身子,也觸手不及,隻好當作若無其事。
雷珞瑋立馬走向前輕輕地拉被子給她蓋上,卻看到了她臉上一瞬間輕微的觸動。
她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等對方後退了才緩緩地呼出一口氣。
雷珞瑋看她精神恢複了,便心安地走出門外,好讓她安靜休息。
炎芯月感覺到他已出去,才終於放鬆了心情。然而,她的眼裏多了絲安慰,也多了些落寞。
隨後,雷珞瑋吩咐錦衣衛和其他所有家丁都不得進入炎芯月的房間,隻有小禪一人負責她的起居生活和醫藥護理。
幾天後,炎芯月的傷勢漸漸好起來了,她和小禪兩人也經常有說有笑,而且小兔子也一直陪伴著她。
“小禪,我今天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幫我拿些布條過來好嗎?”炎芯月說道,她調了床頭側臥在床上。
“明白!”小禪立刻去把門窗關得緊緊的。
過了一會,炎芯月又說:“小禪,幸好這幾天你在這,不然……我尷尬死了!”
“唉,都不知道你的傷什麽時候能好,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嵩山了,以前都沒有過的,現在大師哥一定會罵死我,我都不知道怎麽回去跟他講……”
“你就直接和他說吧,反正你來這裏也是因為我,他應該不會怪你的。”
“這才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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