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珞瑋突然聽見有水滴的聲音。
“有水的聲音,你聽到沒?”雷珞瑋說。
“聽到,這裏怎會有水?”炎芯月說。
“也許是剛才發生爆炸,把地下水引到這裏來了,如果是這樣沿著水流的方向就有可能找到出口。”
雷珞瑋逆著水流的方向果然找到了一條隱秘的通道,然後兩人一起鑽過去且一直爬到底,發現水是從一條很小的縫隙流出來的。
他敲了敲岩石,說:“這好像是岩溶石,應該很容易打碎的,你來試一試。”
炎芯月放出金光焰,隨即就打開了一個豁口。突然間,一股水流湧過來差點把趴著的兩人湮沒。急流過後兩人從岩石間隙爬出去,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他們抬頭一看,發現數不清的螢火蟲點綴在石壁上。
原來這裏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
“沒想到這裏會有一個溶洞,沿著水路走過去應該能找到出口。”雷珞瑋說。
炎芯月挽著他的手臂,邊仔細探路邊說:“前麵路滑,小心!”
兩人涉水而過,越往前走,水越深,走到半路水已淹過炎芯月的腰間。
“呃……”雷珞瑋突然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腹部。
“雷大哥,你受傷了嗎?”
雷珞瑋揭開衣裳,炎芯月看到他肚子上有一個發出紅色熒光的咒印,和沃簫劍之前中的降咒術一模一樣。
“你走吧!”
“雷大哥?”
“你自己往前走就能找到出口……”他強忍著痛苦。
“我不走!”
“你快走!”他一聲怒吼。
“為什麽要趕我走?”炎芯月哭著臉說。
“你不記得沃簫劍的事嗎?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會侵犯你……快走!”他又喊道。
“我不走!”炎芯月突然撲到他的懷裏,緊緊地摟住他的腰,依偎在他的胸口,哭著說,“如果你侵占了我……能不能對我好點?”
“這裏的水太冷了,不要再待在這。”
“不冷,我不冷……”炎芯月抱得更緊,“我怕出去後,你對我又冷了……”
稍過一會,雷珞瑋感覺好點了,他輕拍著炎芯月的背,安撫道:“你真傻,誰說要侵犯你了?我們快走吧。”
“我不想走……”炎芯月抬頭看著他的臉。
“你又任性了?你不走我走。”
她連忙說:“那好……我們一起走。”
炎芯月一邊跟著他一邊想:為何他和沃簫劍的反應不一樣呢?
在幽深的溶洞內,雷珞瑋拉著炎芯月一直沿水流的方向涉去,經過一夜的探索,他們來到了深潭的地方。
“前麵……好像沒路了?”炎芯月說。
“這裏是深水,我們潛下水一直遊過去,應該能通向其它地方。”雷珞瑋說,“你抓緊我。”
“嗯!”
兩人手牽著手潛到水裏,遊過十幾丈後發現前麵有光,且越來越明亮,於是他們一鼓作氣地拚命往前劃,最終浮出了水麵。往外看是個巨大的洞口,原來天色已經亮了。
遊出溶洞後,看到外麵是個雅靜的湖,四周綠樹成蔭。兩人使儘了最後的力氣終於爬上了岸,然後都氣喘籲籲地躺在草地上。
適逢初秋,舒適的微風輕輕掠過,溫暖的陽光透過婆娑的樹葉照在雷珞瑋冰冷的身上,使得疲憊的他躺了一會就睡著了。
炎芯月爬起來坐到他的身旁,安靜地看著他的臉,看著看著嘴角一彎,便凹出了一對似花的小梨窩;一雙水靈的大眼睛輕輕一眯,便凸起了兩條細小的臥蠶。
她坐著坐著便按捺不住跪在地上,然後趴向前,一手撐在地上,另一手輕輕地撥開雷珞瑋臉上的發絲。
她的一根細長的發鬢尖上溜下了一滴水珠,滴在了他的嘴角旁。下垂的發鬢徐徐往下探,先觸碰到他的臉上,然後漸漸彎曲。她閉上了雙眼,屏著氣,兩片嘴唇微微張開。
正在此刻,遠處傳來了馬兒頻繁的踏蹄聲,打破了湖邊上的寧靜,使得炎芯月睜開眼睛打住了,然而她並不在意。但隨著一聲馬兒刺耳的嘶叫,驚醒的雷珞瑋在朦朦朧朧中睜開了眼皮。
兩雙對視的眼睛近在咫尺,炎芯月立馬坐了起來,轉過臉,兩隻手在腹前互相握緊,臉龐和雙耳越漸漲紅。
雷珞瑋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拍了拍腦袋,左右看了看,除了炎芯月就坐在身旁,還看到林間停著五匹高大的駿馬,馬上的人各自穿著飛魚服,帶著佩劍。
五人下馬後紛紛走過來,炎芯月才緊張地往後看。
“參見都督,在下來晚了,請都督恕罪!”
“你們是……”雷珞瑋說。
“在下五人是危月燕千戶所的錦衣衛,我是百戶福雍,是受沃千戶之命到宓寧莊保護都督的。不過,我們昨夜發現都督不在宓寧莊,然後到郊外古墓巡查的時候,又聽見有爆炸聲響,於是我們連夜搜索,今早才發現都督。”
“原來沃簫劍早有準備。”
“請都督上馬!”
“還有這位炎姑娘也跟我一起走。”雷珞瑋回頭看了看炎芯月。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炎芯月背著他們板著臉說。
“那我們先走吧。”雷珞瑋說罷就上了馬,然後和他們幾人一起回去。
炎芯月看他們走後,便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狠狠地砸進湖裏,然後獨自坐在湖邊。累了後,她就在湖邊的草地上酣睡了一個上午,被召喚的昭儀則臥在大樹底下陪伴著她。
到了中午,她們一起飛到城裏的鬨區,然後炎芯月就一個人去吃飯逛街。她看到熱鬨的大街上有各種商販擺攤時興奮極了,吃的、喝的、玩的、穿的、裝飾的等等,都讓人流連忘返。
她在一個商鋪裏看到了一件佩飾,有龍有鳳十分精致,便詢問店家:“掌櫃,這是什麽飾品?”
“姑娘,你真識貨,這個叫做顛龍倒鳳佩,可做項鏈用,它可以一個人戴,也可以情侶一人戴一半,你送給情郎的話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