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芯月想知道更多關於雷珞瑋的消息,便和小禪繼續往前走。
走過了一片密林後,她們來到了一處墓園。墓園莊嚴肅穆,周圍的樹木打理得整整有條。
她們走近墓碑,看到碑上寫著“愛徒章旭升之墓”,然後再仔細地看上麵的文字。
“原來這裏就是二師哥的墓!”
“二師哥?他們章家是錦衣衛世家?”
“我也不了解,大師哥和三師哥很少會提起二師哥。”
兩人參觀完後,走出墓園,在附近又發現遠處有一座十分美觀的建築,看似庵廟,又如同一座小型的宮殿,其裝潢特別精致。
“那是什麽?”炎芯月說。
“過去看看吧。”小禪說。
“你們在乾嘛?”
小禪一聽聲音,背上一陣發涼,便轉身道:“大……師哥……”
“是鳳公子?”
“小禪,你為什麽不聽我話,要來達摩嶺?”鳳承煜說。
“啊……是炎姑娘想來看看,所以我就帶她過來了……”小禪說。
“不是你叫我和你一起來的嗎?”炎芯月說。
小禪乾瞪著眼,心裏罵道:你能不能別說話!
“你現在馬上帶炎姑娘回去。再犯,所有的活都讓你乾了!”鳳承煜說。
“啊……知道!絕對不再犯!”小禪鞠躬道,然後立刻和炎芯月騎馬回去。
到了晚上,炎芯月睡覺的時候總是想著雷珞瑋現在的處境:他究竟在哪呢?如果真的受了傷,會躲到哪裏才不被人發現?
一瞬間靈光一閃,她頓悟了,立刻想到要去的地方,心裏不禁激動起來。
第二天一早,她便和小禪告別,但匆忙之際卻把水晶球和其它日用品都落下了,隻帶夠銀兩金子在身。
她乘著昭儀從嵩山一直飛到黔中的梵淨森林,然後在空中盤旋了幾周,其腳下是一片密麻麻的森林。
當炎芯月正愁著黔靈山在哪時,突然間昭儀身體不受控製,它一個勁往地麵俯衝。危急中昭儀張開雙翅滑翔降落,把幾棵樹的樹枝挨個撞折斷了。
炎芯月“啊”了一聲,和昭儀一起栽到泥地上,她打滾了幾周後慢慢地爬起來,發現全身都是泥巴。
她在陰暗的森林裏看了看昭儀,感覺它全身發軟站不起來。
突然間,身後傳來了急速的腳步聲。
“是誰?”炎芯月喊道。
“別怕,我是來幫您的。”一個男孩說道。
他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拿著裝有麝香的藥包,走到昭儀身前,把藥包給昭儀聞了一下。不一會,昭儀又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它中了曼陀羅花的毒,現在好了。不過……它還有外傷,需要休息幾天。”男孩說。
“我會包紮。”炎芯月拿出背囊裏的布條給昭儀包紮好,又說,“多謝你幫忙。”
男孩憨笑道:“不客氣。姑娘,您是來商旅的嗎?我叫小珍,是這裏的導遊。”
“嗯!”炎芯月點頭道,“請問你知道黔靈山怎麽走嗎?”
“什麽?!黔靈山?那個地方不能去!”小珍說。
“為什麽啊?”
“那裏是供奉神靈的地方,前一段時間有不少旅客私自上了山,結果都有去無回,應該是他們觸犯了神靈而受到懲罰。”
“有這麽可怕嗎?”
“姑娘,您還是別去了!我現在帶您去重陽客棧安頓下來,好讓您的鳳凰養好傷。”
“那也是,你帶我去吧。我叫炎芯月,請您多多指教。”
小珍摸著腦袋,又憨笑道:“嘻嘻……炎姑娘不用客氣,這是我作為導遊應該做的。”
走了半個時辰的路,小珍帶她終於找到了重陽客棧,並把昭儀托管好。
“炎姑娘,您的事情已經辦好了,請問……能打賞幾個銀子嗎?”
炎芯月翻了翻袋子,便說:“銀子給作押金了,我這裏有個小小金錠,你要不?”
小珍熱淚盈眶地猛點頭,道:“多謝您……炎姑娘,您是我見過最……最好的客人了……”
“沒什麽,你幫了我很大的忙,我應該感謝你才對。”炎芯月眯著眼笑道。
然後,在小珍的建議下,炎芯月又隨著他到森林裏走走。她一邊走一邊打聽,聽小珍說,去過黔靈山的人都是身帶兵器的,看樣子不是本地人,但他們好像都一身是膽,什麽都不怕,而且最近幾天裏,森林各處來了許多陌生人。
於是,炎芯月又叫小珍帶她去離黔靈山最近的防燥區。在路上,他們遇見了從山上下來的鄭大夫。
“鄭大夫,您又來買貨了!”小珍喊道。
“對,小珍,你又帶旅客來參觀啊!”鄭大夫看了看炎芯月。
“是的……嘻嘻……”
鄭大夫匆忙地在商鋪購買了一大袋的乾糧和酒,然後就背著大袋邊走邊揮手大喊:“再見了,小珍!”
“上山要多小心哦!”小珍又喊道。
“小珍,他是誰?”炎芯月問。
“他是唯一一個從黔靈山上安全回來的旅客,他經常過來買吃和喝的。”
“他不是本地人嗎?”
“不是的,他好像……三個月前吧!就來到這裏了,他經常上山采藥,偶爾才見到他。”
“他現在去的方向是不是黔靈山?”
“如果往他那個方向走,就是黔靈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