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珞瑋坐在飯桌前,殷伯以責備的眼神看著他:“小珂一回來就生氣到現在,不知為何?”
雷珞瑋低著頭無顏麵對。
此時,書奕珂就在房間裏吃著自己帶的乾糧,然而卻消化不了一肚子的怨氣,她從小到大都沒遭受過如此難堪的淩辱。
但讓她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麽兩人會同時進入一個夢裏:難道是……魑魅術?剛才的夢境被人操控了?
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小時候兩人真的在嵩山遇見過?讓她印象深刻的是,當年外公狠狠地教訓了她一頓。她從沒見過外公發那麽大的火,以後也沒見過,隻是她已不記得當初究竟犯了什麽錯。
讓她耿耿於懷的是:那時……我真的用針紮過他?
到了夜晚,書奕珂把門窗鎖緊,眉心鎖得更緊:你要是敢進來我就殺了你!
雷珞瑋的房間就在她隔壁,隻有一牆之隔,他想去敲門解釋,卻苦於不知如何辯解而猶豫不決。
他總是看著窗外的動靜,時刻想著她在做什麽。雖然兩人近在咫尺,卻如相隔萬裏。
到了半夜,雷珞瑋看她窗外依然亮著燈,便想:她怎麽還不睡?
他本想到屋外一看,卻生怕滋擾,於是作罷。
翌日早起,雷珞瑋才發現她從昨夜到現在一直秉燭達旦。
書奕珂走出房間後便與殷伯道別,當她準備走出大門時,雷珞瑋在其身後喊道:“奕珂,你真的要走了?”
書奕珂停住了,但沒有回應。
“昨天發生的事……真的對不起!”
“不要再提昨天的事,我已經不記得了。”
“你……可以原諒我嗎?”
“你又沒做錯事,有什麽可原諒的?”
雷珞瑋終於笑了,道:“我還以為你會放在心裏。”
“放心裏?你才不配!”
“呃……”
他還在不知所措中,書奕珂就立馬走了。
在錢塘府的西湖上,震雷派三位宗主回到震雷塔後,塔裏麵頓時傳出了連連的哀啼聲。
“龍長老——你死得好慘啊!啊……”
“龍長老是怎麽死的?”蘇鬆傷心道。
“你看龍長老身上中的黑暗聖火。”子桑元曦說。
“子桑和我被人在後偷襲,我們醒來的時候……龍長老已遭遇不測……”莫老哭道。
“我拉馬車趕到的時候,龍長老就已經……除了子桑和莫老他倆暈倒在地,並不見對方的蹤影……”泰武哽咽道。
“黑暗聖火?”蘇鬆說。
“龍長老與雷珞瑋交戰時右手受了重傷,他是被龍野劍的黑煞氣所傷的,而黑暗聖火與黑煞氣都屬於黑法術。雷珞瑋一定是在我們離開後,又故意追上來找我們複仇,然後趁機偷襲龍長老!”子桑元曦說。
“真的是雷珞瑋乾的?”蘇鬆說。
“難道現在你還為他說話?”子桑元曦說。
“當然不會!我現在就去找他!”蘇鬆憤怒地把手中的丹頂長矛往地下一杵。
在中天府,梓芸已回到皇宮裏,她在後花園看到一名兩歲左右的王子在蹣跚亂跑。
梓芸看到他後歡喜不已,便把他抱起。
“娘,娘……”小王子不停地叫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兩位宮女在後花園裏焦急地大喊。
梓芸看到兩位宮女後,才意識到自己抱著的孩子原來是皇太子。
“太子殿下!”兩位宮女看到梓芸抱著皇太子時,才如釋重負。
“發生什麽事?”馬皇後聞聲而來。
當馬皇後看到梓芸抱著皇太子時,便匆忙走過來怒道:“大膽奴婢,太子的萬金之軀豈是爾等奴婢能碰的?!”
馬皇後立刻從她手中奪回太子。
“奴婢該死!”梓芸跪下道。
太子仍在不停地喊:“娘,娘……”
“奎兒,娘在這。”馬皇後哄著太子。
梓芸抬頭看著太子,看他的臉感覺似曾相識。
“你是誰家的奴婢?給我拖出去!”馬皇後喝令。
“奴婢該死,求皇後娘娘開恩!”梓芸不停地磕頭。
“什麽事能讓皇後娘娘如此動怒?”
眾人聞聲望去,原來是魏廠公之妻奉聖夫人前來。
奉聖夫人走近說:“梓芸,你做了什麽事得罪了皇後娘娘?”
“奴婢……”
“原來她是奉聖夫人的宮女,那就算了。”馬皇後說。
“還不謝過皇後娘娘?”奉聖夫人說。
“謝皇後娘娘不殺之恩!”梓芸跪拜說。
“皇太子在後花園走丟,要是被陛下怪罪,本宮可擔當不起。”馬皇後對身後兩位宮女嗬斥,“你們倆竟沒有儘忠伺候太子,不顧太子的安危。來人,把她們倆拖出去斬!”
“皇後娘娘開恩啊!”
隨後,馬皇後抱著太子離開。
梓芸從其身後看到太子可愛的笑臉,感覺十分親切,尤其是他那一雙眯起來的眼睛,默默地看著梓芸,讓梓芸對他心生憐愛。不過,她也隻能默默地目送他遠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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