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沃簫劍快被金魂斧擊中之時,倏然間一把劍橫在他麵前把飛斧擋開。莫老等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又看到一道劍氣橫掃過來,把他們三人都打倒在地。當他們再站起來時,沃簫劍已不見蹤影。
過後,在津門府城裏的一個巷子中,沃簫劍半跪半蹲行禮道:“末將無能,幸虧都督出手才得以脫險。”
雷珞瑋身穿便服,雙手放於背後道:“你受了傷就不用多禮了,城裏有什麽發現?”
“正如都督所言,燕……他們的確在招兵買馬,城中的鐵都被征收打造兵器。”
“他們征召了多少兵馬?”
“末將還在調查。”
“你多派人手去各個府縣和邊防調查,要隨時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遵命。”
“你現在被震雷派的人盯上更要小心行事,我不想與他們衝突,若有任何不妙形勢,就儘快撤離,以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是的。”
“我還有要事去辦。”
說完,雷珞瑋就獨自離開,隻身一人騎著汗血寶馬前往奴兒乾的黑水。
在順天府城裏的王府上,一名手下向燕王匯報:“王爺,我們在津門府發現震雷派的三位宗主與一人打鬥,隨後那人被一名神秘人救走。”
燕王身穿紅色蟒袍,道:“震雷派的人怎會來到燕雲北,還在本王的地盤上打起來了?”
“另一人是什麽模樣?”姚軍師在一旁問道。
“沒有看清楚,但那人拿著一把很長的劍,大概有一丈長。”
“一丈長劍,難道是括囊?”姚軍師說。
“括囊劍?他是錦衣衛沃簫劍?”燕王說。
“沃簫劍現在是前軍都督府的都督同知,也就是雷珞瑋的手下。”姚軍師說。
“背後的人居然是雷珞瑋?”燕王說。
“要是被雷珞瑋發現王爺的計劃,那就大事不妙。”姚軍師說。
“雷珞瑋現在得皇帝重用,而且還是八大派的大盟主,本王一定要派人監視他。”
“如果可以的話……”姚軍師做出了砍頭的手勢。
“那就派本王最精銳的親衛軍去。”
數日後,雷珞瑋又來到黑水附近,此時黑水上的冰還沒融化,寒風不時還來吹襲,但已不及寒冬時的刺骨。
讓雷珞瑋感到失望的是,他沒有再遇見到那位垂釣長者,因為在他的心中依然有很多不解之謎。
於是,他又不得不再乘馬回去。
兩日後,他在荒山野嶺中騎馬,來到了一處山穀。他抬頭張望,忽感危機四伏,隨後埋伏在山穀中的數十弓箭手突然出現,向他一起放箭。經過幾輪的箭雨後,弓箭手才停下來。然而,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是,雷珞瑋的四周結了一層圓球形冰塊把他和坐騎都保護起來,這是雷珞瑋自我領悟的秘技“冰泡術”。
於是十幾名刀斧手騰空而起,一起向他砍去。嘩啦幾聲響起,冰塊被劈成碎片,雷珞瑋便飛身下馬同時把十幾人擊退數丈遠,緊接著幾十個人又把雷珞瑋團團圍住。
雷珞瑋舉起龍野劍,他身上發出的寒氣令旁邊的草木都結了冰。
“來方何人?”雷珞瑋說。
“要過路是要給錢的。”一人說道。
“要給多少錢?”
“百萬黃金都不如你的頭顱值錢。”
雷珞瑋看到他們的衣服上都有燕軍的徽記,便說:“原來我在燕王的心中是這麽值錢的。”
話音剛落,對方便前後夾攻揮劍來砍,雷珞瑋高接低擋,在這寒冷的天氣中更有利於他發揮“玄武北冰劍”。
對方每人身上,漸漸地結了一層霜凍,雷珞瑋則加快了出招的速度,由守變為攻。經過幾十回合的較量,雙方都互不占優。
然而,雷珞瑋一人同時麵對幾十人,對方戰力卻絲毫不減,而自己的體力消耗則越來越大。
他一邊出招一邊思考: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燕軍長期在塞北作戰,他們並不懼寒冷,而且他們也善於防守,其陣型像萬裏長城一樣緊密相連,難以攻破。如今唯有……
雷珞瑋正要出招時卻突然猶豫了,對方趁機加強圍攻,把他逼得沒有退路。
他又想:不可以!這裏是燕王的地盤,上次與魔教交戰已經吃過秦越的虧,要是被燕王先反咬一口,那我就麻煩了。
雷珞瑋被他們逼到峭壁邊上,咬緊牙關:隻有這樣!
他手中的龍野劍倏地燃燒起黑色的火焰,讓眾人大吃一驚。
隨後黑暗聖火變成巨大的烈焰把眾人卷入其中。
“啊……”一片慘叫聲響徹山穀。
雷珞瑋把龍野劍一揮,轉瞬間數十人全部灰飛煙滅,連骨頭都沒有剩下。
不料,他還沒喘過氣來卻發現大量的黑煞氣在自己身體內反噬,讓他極其痛苦,接著其大喊一聲,隨著兩眼昏花便倒地不起。
朦朧之間,在細小的房間內,暗弱的燭光下,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在嚎啕大哭。
“孩兒他爹,你快來看一下,他哭的這麽厲害……”嬰兒的母親驚得淚流滿麵。
“我的孩兒怎麽回事,已經看過幾次大夫了……”嬰兒的父親也急了。
“他的手腳怎會發黑呢?菩薩,求你保佑他,求你……保佑他……”
“娘子!我找到了殷大夫,殷大夫……請你幫我兒子看看!”
“兒子,娘給你敷臉,你快醒來。”
雷珞瑋感覺到臉上熱乎乎的,他慢慢地睜開雙眼,才看到一位女子在用熱水給他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