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為了繁衍後代,雌性的螳螂會吃掉雄性的,所以那裏才叫螳螂古村。她們練的是魑魅術,一種非常陰毒的邪術,也是東土的三大邪術之一,她們吸取男人的精氣血後就會年輕幾歲。”
“如果是那樣,那個月姥豈不成精?”
“快點走,再往前走,就能走出螳螂古村的曼陀羅花迷宮。”
“就是那些曼陀羅花把我迷惑住了。對了,我的龍野劍……還在她們手上。”
“那把魔劍傷己傷人,你還打算回去拿?”
“那是陛下禦賜的聖劍,我要是這樣離開,豈不白費力氣?”
“如果你要找死那就去吧,反正我不會再理你。”書醫師剛轉過身去,卻馬上警覺道,“有人來!”
雷珞瑋聽到一群人在後麵追過來,便說:“是她們。”
不一會,月姥帶著幾名隨從一起過來,她手上正拿著龍野劍。
“有人親自送上門了,就不用我回去拿了。”雷珞瑋說。
“要把他們兩個都抓回去見聖女。”月姥喊道。
“是!”
雷珞瑋看到她們的架勢便立刻運功,不料書醫師在身後搭了他的肩膀一下,說道:“你還沒好,讓我來。”
月姥身旁的幾個隨從提起劍向前砍去,書醫師連續幾個後空翻跳到樹上,然後高高躍起甩出銀針,一下子就把她們打倒,然而月姥卻用龍野劍把銀針擋下,再揮起劍向她砍去,書醫師隻好左閃右躲。
雷珞瑋在想:月姥雖然練就一些非常詭異可怕的法術,但是她的內功並沒有想象中厲害。不過……她似乎並沒有受到龍野劍的傷害,而且龍野劍的殺傷力也好像減弱了很多。
月姥和書醫師過招了十幾回合依然難分難解。
“不跟你浪費時間,收拾完你我就帶夜郎聖君回去!”月姥說罷便左手舉劍胸前,右手作法,龍野劍隨即散發出黑煞氣與周圍的曼陀羅花瓣融合在一起。
“黯傷夢魘!”
書醫師倏然兩眼呆滯,像被攝了魂一般進入了夢中。
“你就在無儘的傷感和絕望中迷失吧,哈哈……”
在夢裏,書醫師看到師兄和自己的妻子在拜堂成親。
“娘子。”
“夫君。”
“我會愛你一生一世。”
“我也是。”
書醫師看到此情此景,雖有苦難言,但她看上去依然那麽平靜,內心不起波瀾。眼中雖若有所思,但並無傷感。
“去死吧!”月姥拿起龍野劍向書醫師刺去。
倏忽間,雷珞瑋出現在書醫師身前,用右手握住龍野劍,其手掌瞬間血流不止。
月姥看後驚呆,道:“夜郎聖君,你?”
雷珞瑋緊緊握住龍野劍不放。
書醫師從夢中猛然醒來,使出絕技“群蜂毒螫針”,數百隻黃蜂驟然飛來,月姥被黃蜂螫得全身是膿包。
她趴在地上,痛苦道:“為什麽……你能夠破了我的法術?”
“你們的魑魅術實質上是一種通過催眠以控製對方夢境的法術,而依《黃帝內經》所述,夢境是因外邪入侵,引發人體內陰陽失調所致,所以當我使用‘六氣運轉’內功心法把外邪去除掉,你的魑魅術就自然可破。”
雷珞瑋撿起龍野劍,正要手起劍落。
“不要殺她!”書醫師喊道。
“為什麽?”雷珞瑋一臉疑惑。
“她們族人能夠存在兩千年自然有她們存在的價值。”
“她們也有價值?”雷珞瑋收起劍,喊道,“馬上滾!”
月姥狼狽離開後,書醫師捧著雷珞瑋受傷的手,細心地幫他止血包紮。在這夜深人靜時分,在沉默的空氣中幾乎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雷珞瑋的視線從來都不離開她的雙眼,讓書醫師感到十分尷尬,不敢抬頭看他。
“多謝你剛才幫我擋了一劍。”
沉寂的氣氛終於被打破,雷珞瑋便說道:“不用謝,我還可以幫你再擋十劍。”
書醫師聽後噗嗤一聲笑,雖然隔著臉罩,但依然能看到她的笑容。
“我第一次看到你笑。”
書醫師立刻轉移話題道:“再往前麵走三十丈就能走出這個迷宮,然後我帶你去到巨杉區附近,你就能找到原來住宿的客棧。”
“有你帶路我就放心了。對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書奕珂。”
“書——奕——珂——”
兩人突然又沉靜下來。
看到她快要包紮好,雷珞瑋心裏便特別緊張,一時忍不住遂把她的臉罩扯下來,然後書奕珂驚訝地看著他。
雷珞瑋看到她那平凡的鼻子,平凡的嘴唇,平凡的臉頰,和那雙熟悉的雙眼,組成了一張在他心中獨一無二不平凡的細致臉孔。
驟然間,書奕珂板著臉給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
雷珞瑋被這一下驚呆了,他摸了摸臉,道:“我……隻是想看一下你的臉……尤其是你剛才的笑容……”
“你現在看夠了吧!”
雷珞瑋沉默不語。
“你以為我是什麽人?你一點都不尊重女子。”
“對不起……”
書奕珂轉身就走。
“哎……你不等我?你剛才不是說帶我離開嗎?”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書奕珂頭也不回直接消失在森林裏。
雷珞瑋隻好跟著跑,雖然他走出了曼陀羅花的迷宮,卻在黑夜裏看不到路,隻能在零星的螢火蟲下看到微弱的光線,在絕望中尋找回去的路,心裏萬分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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