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這麽近地看著彼此,裴應淮引以為傲的自製力早已潰不成軍。
他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
虞意晚抵住了他的胸口。
“我們……我們這樣可以嗎?”
裴應淮低聲道:
“我問過大夫,三個月了,不妨事,我會輕一些……”
虞意晚紅透了臉。
然而,就在這時候,突然一聲啼哭傳進了屋。
虞意晚猛地推開裴應淮,坐起了身。
“寧哥兒怎麽了?”
外頭奶娘連忙說道:
“哥兒許是想娘親了!”
虞意晚心都要化了,連忙穿好了衣裳。
“那今日我帶他睡覺。”
看了眼旁邊滿臉委屈的男人,虞意晚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低聲哄道:
“你是爹爹,要讓著寧哥兒的。”
看著懷中的小女人在這時候扔下自己選擇那小奶團子,裴應淮臉一黑。
這小東西是不是故意的?!
五年後。
江南某一處園子內。
虞意晚提著雞毛撣子,沉聲喊道:
“別攔著我!今日不教訓他,他明日又該上房揭瓦了!”
“裴奕寧!你居然敢燒了夫子的胡子!你給我過來!”
樹後,軟萌的小團子哼了一聲。
“是那王老頭欺負人在先!他沒收了我的玄鐵兔子!”
提到玄鐵兔子,虞意晚嘴角一扯。
當初裴應淮和藍亭爭執半天,將最後一塊玄鐵打造成了兔子。
暗帝心疼小孫子,又請來最高明的工匠,將這玄鐵兔子打造成了護身暗器。
沒想到,才五歲的寧哥兒就自己琢磨出了使用方法,還用這暗藏的弓弩打傷了夫子的畫眉鳥。
“裴奕寧!”
小團子扁著嘴,一點一點挪到了虞意晚麵前,滿臉委屈,眼淚珠子都掛在了眼角。
“娘親,私塾裏那些孩子,他們都說我爹爹和娘親時常不在家,一定是不喜歡我,以後我會被趕出門的!”
虞意晚心底一軟,立馬放下雞毛撣子,伸手抱住了寧哥兒。
“胡說,爹爹和娘親隻是出遊而已,怎麽會不喜歡你?娘親不是每次都給你帶好吃的嗎?”
寧哥兒得逞,順勢在虞意晚懷裏蹭了蹭,用更加可憐的語氣說道:
“那娘親明日不要跟爹爹走好不好?讓爹爹自己出遊,我想和娘親一起睡。”
虞意晚剛要點頭,一道陰影就遮住了母子二人。
裴應淮撿起地上的雞毛撣子。
“想要你娘親陪你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最近的賬需要算了。”
“王夫子的鳥賠了十兩銀子,張大人家被燒壞的園子賠了三百兩銀子,私塾的古畫被潑洗腳水賠了五百兩。”
“這些都要在你未來十年的零花錢裏扣!不夠賠的,算你欠的債,每年加利息!”
寧哥兒頓時蔫了。
“爹爹,我一個月零花錢才一兩銀子!能不能打個折啊?”
裴應淮拍著手裏的雞毛撣子。
“你說呢?”
寧哥兒扁著嘴,不甘心地說道:
“這次就將娘親讓給你了!”
虞意晚哭笑不得,這父子倆真是夠了!
而裴應淮宣誓主權般將虞意晚攬入懷中,得逞般一笑。
“看樣子,夫人還是歸我了!”
然而,就在出發那一日,虞意晚剛上馬車就吐了出來。
裴應淮急得立馬將全城名醫都召集過來。
哪個不知道這裴家的家主愛妻如命,要是真出什麽事,他們這幫大夫也要賠命啊!
可當一群名醫把完脈,立馬高興地朝裴應淮恭喜。
“裴老爺!恭喜恭喜啊!夫人這是有喜了!”
頓時,虞意晚臉色一變,抬手就將軟枕砸向了裴應淮。
“裴應淮!一定是你!我每日喝避子湯藥,怎麽會……”
這時,門口的寧哥兒舉起一包藥,懵懂無知地眨了眨眸子。
“娘親,你的藥我拿來喂王夫子的鳥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