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雙手從她身後環住了她。
“你啊,這愛逞強的性子是改不掉的了,等你肚子裏的小祖宗出來,我看你還能不能抽空去管這些事。”
聽到裴應淮帶著關切的責備,虞意晚全身就像繃緊的線鬆開了,向後依靠著裴應淮。
“可這事實在讓我心裏不安,好端端的一件喜事,硬是被這種糟心事攪和了。”
裴應淮輕撫著她的肚子,開口說道:
“看來,你對齊盈月的質疑有所動搖。”
虞意晚歎了口氣。
“方才舒雲在,我沒說出口,但心裏怎會沒有擔憂?”
“若是僅憑司徒洺的人品,定是不會有問題,可齊盈月手段頗高。”
“若她真對司徒洺使了什麽手段,這……”
說著,虞意晚連著呸呸呸了幾聲。
“我怎麽能說這麽晦氣的話。”
裴應淮托著她的下巴,安撫道:
“你別多想了,你這不過是要臨盆了,心思過重。”
“司徒洺對韓舒雲一往情深,怎會背叛?”
虞意晚轉頭,扁起了嘴。
“那你當初還不是接孟紫衣到了身邊?”
裴應淮頓時苦笑。
“這勸人倒將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說著,裴應淮輕輕捏了捏虞意晚的鼻尖。
“我倒是想起來,那時候一直都是葉瑾在照顧你……”
看裴應淮吃醋的模樣,虞意晚忍不住被逗笑,抬眸看著裴應淮低聲道:
“裴應淮,你吃醋了?”
裴應淮轉過身。
“那是自然,你懷著身孕最累最疼的時候,卻是別的男人陪著你,我怎會不吃醋?”
虞意晚見他轉過去,連忙要拉他。
“真的生氣了?”
見虞意晚一著急走快了兩步,裴應淮哪裏還舍得,立馬轉過身扶住了她。
“傻瓜,我怎會為這樣的事生氣?能找回你,我已經覺得很幸運了。”
正說著,虞意晚突然聽到院門開了。
此時,齊家的丫鬟正在和看守院門的婆子吵架。
“我家小姐現在身子嬌貴,這些粗茶淡飯是打發叫花子的嗎?”
婆子本就看不上齊盈月,惱火地懟道:
“你家小姐這做派,比上門打秋風的還不要臉,還想吃燕窩?做夢吧!”
那丫頭一點不讓,指著婆子罵道:
“我家小姐肚子裏有了司徒家的骨肉,我勸你這老虔婆擦亮眼睛,別得罪了貴人!”
見其他幾個丫鬟也要過去,虞意晚皺眉道:
“怎麽回事?還嫌熱鬨不夠大?”
所有人發現斜前方的裴應淮和虞意晚,立馬都熄了火。
畢竟虞意晚旁邊站著的可是大名鼎鼎的冷麵戰神裴應淮。
裴應淮要出言處置,虞意晚按住了他,低聲道:
“後宅的事情,你這大男人要是乾涉,傳出去反倒給你身上沾了臟水。”
說著,虞意晚掃了眼齊家的丫鬟。
“你家主子既然住不慣,我現在就可以派車馬送她回北周。”
丫鬟哼了一聲。
“我家小姐是來投奔司徒莊主的,哪裏都不去!”
虞意晚垂眸,也不氣惱,不緊不慢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算是結束了。”
“徐嬤嬤,你找個賬房先生來,這院子要什麽都記在齊小姐頭上。”
很快,這消息傳進了屋子裏。
齊盈月氣得砸了桌上的茶壺。
“韓舒雲是個好對付的,可偏偏這虞意晚十分難纏!”
“一壺茶水都要算五兩銀子?她竟然能想出這樣膈應人的法子?真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