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應淮果然早早地就帶著虞意晚出了門。
虞意晚興致勃勃,緊盯著馬車外的街道。
自從那次內亂之後,這裏已經平穩了,街市恢複了曾經的熱鬨。
“我要吃糖糕!”
聽虞意晚這麽說,裴應淮連忙下馬車,親自去買了一包熱乎乎的糖糕。
虞意晚眯著眸子,咬了口香甜的糖糕,嘴角都忍不住上揚了。
又逛了會兒,她手邊都好幾樣吃食了。
就在裴應淮要帶虞意晚去酒樓歇息會兒時,正好瞧見司徒洺帶著人在忙活。
看到司徒洺對著酒樓的招牌指指點點,虞意晚詫異地問道:
“司徒莊主,你這是要做什麽?”
司徒洺見是裴應淮和虞意晚,恭敬地點頭示意,又說道:
“這酒樓我買下了,以後就改名叫祥雲樓。”
虞意晚噗嗤一聲笑了。
昨兒才和藍亭說了這件事,沒想到這麽快就落實了。
看來藍亭的執行能力還是很強的,而且司徒洺也是真逼急了。
看著這家酒樓,虞意晚問道:
“怎麽好端端買下這家酒樓?”
司徒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聽西宛太子藍亭說,舒雲她愛吃這裏的菜。”
虞意晚笑道:
“那看來我們也沾了光了。”
司徒洺連忙讓人將裴應淮和虞意晚往裏頭請,就在這時候,又有人急忙來報。
“莊主,前麵的茶樓、首飾鋪子、鐵器鋪子都已經換好招牌了。”
虞意晚錯愕地轉頭看著司徒洺。
“你買了這麽多鋪子?”
旁邊的隨從忍不住說道:
“不止這些呢,莊主還要和西宛太子合作,興建一所工匠學院。”
“現在咱們莊主可是西宛太子的座上賓,今晚太子還設宴款待咱們莊主呢。”
虞意晚嘖嘖稱歎。
“這樣也好,這西宛雖然工藝不行,但勝在原料充足。”
“你們若是能合作,對無量山莊也是有好處的。”
司徒洺點點頭。
“不過我也沒想那麽多,就是想著在西宛多做點事。”
虞意晚笑了起來。
“你倒是挺直白的。”
她心中想著,藍亭如今很會辦事,這點事一點就通。
而且,他推薦司徒洺買的都是舒雲去過的鋪子,這完全就是投其所好。
她給藍亭出這個主意,也是希望藍亭可以借助著無量山莊的助力。
很快,韓舒雲應約到了集市,她下馬車立刻就覺得不對勁了。
“不對啊,念雲館?青雲樓?淩雲軒?原來哪有這些鋪子?怎麽滿大街都是雲?”
丫鬟也詫異地喊道:
“小姐你看!我們經常去的酒樓也改名閒雲酒樓了!”
韓舒雲擰起了眉,試探地走進那家閒雲酒樓。
乍一眼,她就看到櫃台後在寫其他招牌的司徒洺。
再看他筆下的字,又是個“雲”字!
怪不得她覺得眼熟,這些招牌都是司徒洺的筆跡。
韓舒雲氣呼呼地衝過去,伸手奪過司徒洺手裏的筆。
“司徒洺,不是讓你回去嗎?你怎麽還賴在西宛?還在這兒搞什麽名堂呢?”
司徒洺看到韓舒雲真找來了,高興地繞過櫃台,站在韓舒雲麵前。
“舒雲,你真的來了!”
韓舒雲轉過身,不悅地說道:
“司徒洺!我就該猜到是你做的好事!”
司徒洺一臉無辜。
“啊?我……我怎麽了?”
韓舒雲指著他手下的雲字,惱火地說道:
“你還嫌外頭的‘雲’字不夠多?還要繼續加?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