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儘頭,水的儘頭,無人之境,便是終點,夫人,這是什麽意思啊?”
“我每個字都看得懂,怎麽連在一起就一句都不懂了呢?”
虞意晚也是一頭霧水,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或許要等葉瑾回來再商量。”
可等虞意晚回到南宮別院的時候,卻聽門口的守衛說葉瑾方才回來就找她了,隻是一時沒找到人就匆忙離開了。
虞意晚皺緊了眉,總覺得不太對勁。
“葉瑾不是這麽莽撞的性子,他匆忙離開,一定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可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什麽都沒查到。
虞意晚看著一桌子涼了又熱的菜,心緒不寧。
這時候,坐在門口台階上的冬雪突然暈暈乎乎地倒了下來。
虞意晚聽到動靜,連忙起身。
“冬雪?”
她剛要過去,卻聽到一道異樣的風聲。
抬頭就看到一道身影落在了眼前,虞意晚詫異又驚喜地喊道:
“師父?你來了!”
她這才發現,冬雪的後頸有根銀針,看來是師父不放心才讓冬雪睡著。
輕輕將冬雪扶起,依靠在柱子上,虞意晚這才轉身看向寧無淵。
“師父?之前你說為了冰棺裏的女人,還要去找一些藥,現在可找到了?”
寧無淵笑了一聲,點點頭。
“放心,都找到了。”
虞意晚高興地說道:
“那太好了。”
寧無淵眼神中透著複雜,走到虞意晚麵前,突然伸手,為她理了理亂了的鬢發。
“晚晚,那你呢?考慮得如何了?”
虞意晚看著寧無淵,認真說道:
“師父,等我找到裴應淮,會告訴他真相,並和他一起麵對。”
寧無淵擰起了眉,打斷了虞意晚。
“晚晚,人都是會變的,曾經裴應淮隻是北周一介武將,他可以心裏隻有你。”
“可現在他麵對的是唾手可得的天下,如果他要麵對的是你和天下的選擇……”
說了一半,寧無淵停住了。
虞意晚皺緊了眉,看著寧無淵,問道:
“師父,你到底在說什麽?裴應淮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寧無淵沉默了片刻,看著虞意晚說道:
“你必須要聽師父的,現在不能與他相認,也不能對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身份!”
虞意晚焦急地看著寧無淵。
“師父,到底怎麽了?”
這時候,外頭突然傳來喊聲。
“夫人!出什麽事了?屬下怎麽聽到好像有異樣的動靜?”
見有人來了,寧無淵嚴肅地看著虞意晚,又說了一遍。
“就算裴應淮站在你麵前,你也不能告訴他,你必須答應師父這件事!”
虞意晚第一次看到師父這樣嚴肅的神色,她知道師父一定不是在開玩笑。
於是她隻好點頭答應這件事。
寧無淵這才一躍而起,在院門被推開前離開了。
進來的婆子和侍衛緊張地看著裏頭。
“夫人?”
虞意晚回過神,連忙一臉鎮定地說道:
“沒事,隻是冬雪這丫頭困極了,居然在台階上睡著了,我一時沒找到她,才喊了幾句。”
侍衛和婆子到處看了看,確定沒什麽異樣才放心地離開。
虞意晚讓兩個婆子將冬雪抬進了內室,她卻站在窗口出了神。
肚子裏,寶寶似乎感覺到她心裏的不安,翻了個身,一股小小的力氣從肚子裏向外動了下。
虞意晚將手掌緊貼在肚子上,喃喃安慰道:
“寶寶別怕,我們都會沒事的,娘親會好好保護你,等著我們和爹爹重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