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點頭,立刻讓人去取銅鏡。
虞意晚聽到葉瑾已經下令,這才繼續低頭做手裏的事。
看到屬下有話說,葉瑾起身走到不遠處的牆邊。
這裏和女人之間隔了藥架和幾棵樹,又有風聲阻隔。
葉瑾低聲問道:
“何事稟告?”
那侍衛壓低聲音說道:
“尊主,您還不知道吧?這兩天夫人已經明著暗著對西宛的局勢出手好幾次了。”
“方才,夫人竟然又幫西宛太子在朝堂大事上出了主意。”
“這西宛太子麵對的都是一幫朝堂上的老狐狸,夫人隻是後宅女子,怎能通晚這些治國之道。”
“之前夫人隻是僥幸用小聰明贏了一把,若是之後連累尊主怎麽辦?”
葉瑾沉聲嗬斥道:
“住口!”
侍衛嚇得連忙不敢再說。
許是聲音略微大了些,葉瑾察覺到阿秋往這裏掃了一眼。
但他臉色淡然地回了一個眼神,這才見她又繼續低頭忙活起來。
看著不遠處的女子,她認真地做著手裏的事,眉眼微蹙。
這讓他有一種錯覺,他和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可分明現在她是他的妻子。
葉瑾緩過神,和侍衛吩咐道:
“夫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她開心就好,一個區區的西宛而已,就算鬨翻了天又如何?”
侍衛心底再次一凜,誰不知道尊主寵夫人,可誰能料到尊主對夫人的寵愛竟然到這個地步。
他覺得就是夫人要滅了一國,尊主也會不假思索地去辦到!
很快,銅鏡就被加急送到了虞意晚手中,她連忙拓印下上麵的圖案。
小半個時辰後,虞意晚放下了手裏的筆,看著兩份大同小異的圖案,心底驟然一跳。
這一眼就讓她覺得自己的猜測不是沒有根據的。
她將兩份畫好的紙分別用左手和右手舉起,又慢慢重合。
在某個角度,玉佩的圖案居然完整地嵌在了銅鏡圖案之中!
這分明是有人故意將一份機關的圖紙一拆為二,分別藏在了銅鏡和玉佩中。
虞意晚頓時起身,喊道:
“葉瑾!你快來看!”
葉瑾正在暗暗出神,根本沒注意到身邊女人都做了什麽。
等聽到喊聲回頭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這樣令人震驚的一幕。
虞意晚忍不住驚喜地喊道:
“終於找到了!這就是線索!”
葉瑾將兩張紙在太陽下比對後,他眼眸也亮了起來。
“阿秋!多虧了你!”
能為修補神泉做一點自己能做的事,虞意晚是真的高興。
畢竟她在寒族生活的那段時間被族人照顧得很好。
她不忍心看這樣一個曆經苦難的部族再次遭受滅頂之災。
虞意晚搖了搖頭。
“這隻是我誤打誤撞才發現的,要是真能幫到你,那就是上天的旨意。”
葉瑾看著虞意晚,輕按著她的肩,柔聲說道:
“怎麽會和你沒關係?如果不是你記掛著寒族,又怎麽會發現這件事?”
虞意晚輕笑,連忙說道:
“先別再說這些了,先查清楚這玉佩的來龍去脈吧,畢竟神泉拖一日就多一分枯竭的危險。”
說著,虞意晚問道:
“你知不知道藍亭的生母?這畢竟是她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