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她的孩子呢?(2 / 2)

寧無淵指著虞意晚身後的一堵冰牆,沉聲道:

“這堵牆後麵就是玄鐵礦脈開采的中心,如果我的消息無誤,裴應淮就在這堵牆後麵的開采區。”

虞意晚緊盯著這堵牆,急聲問道:

“可他被困在這裏了!”

寧無淵移開視線,開口道:

“康王對這裏更加熟悉,可這麽久康王還沒宣布找到他的屍首。”

“那就說明他不僅沒事,甚至還在布局謀劃反擊。”

聽了寧無淵的話,虞意晚的心稍稍平靜下來。

她也不相信區區一個康王能左右得了裴應淮。

這時候,想到剛剛師父說的話,如果不是找不到第二個極寒之地,就不會帶她來這裏。

虞意晚下意識地看向寧無淵身後的冰棺。

現在她更加清晰地看到裏麵躺著一個人。

“師父,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麽?這冰棺裏躺著的是誰?”

寧無淵輕撫著冰棺的邊緣,扭過頭去,沉默了良久,他苦笑了一聲。

“她啊,是我見過最執拗的傻姑娘。”

從來沒見過師父這麽失魂落魄的模樣,虞意晚的心都揪了一下。

“那她為什麽會在這裏?被用冰棺封存起來?她出了什麽事?”

寧無淵緩緩坐在冰麵的平台上,背靠著這具冰棺,目光複雜,抿緊了唇。

就在虞意晚以為師父不會多說的時候,寧無淵又開了口。

“當年她生下孩子後,被這天下最難纏的勢力追捕。”

“我想帶她和孩子離開,可她告訴我,隻要她不死,那些人就不會放過那個孩子。”

“她以命相逼,讓我帶這個孩子先走,等我將孩子送去安全的地方再回頭,她已經快要流乾最後一滴血!”

虞意晚臉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冰棺,忍不住手指微顫。

“然後呢?她死了?”

寧無淵苦笑。

“她原本是會死在那一天,可我不甘心,我強行留住了她。”

“為了給她續命,我窮儘畢生所學,找到世上最毒的五種毒,又用寒族最純的血所煉。”

“可還是不夠,我不得不讓她成為不能動彈、隻有一口氣的活死人。”

“而這裏就是唯一能讓她保持這口氣的地方。”

“每年我都會來這裏,給她灌下最毒的藥,以此維持她的命。”

聽到寧無淵說著這些她從來不知道的事,虞意晚心底卻沒有那種知道真相的釋然。

她皺緊了眉,想到小時候師父每年都會出遊一個月,出發和回來的時候都是惆悵惘然的樣子。

原來師父每年都是來到這裏,隻為了讓這個可憐的女人能夠這樣無聲無息地活下去。

她心裏很不是滋味,追問道:

“那些人為什麽要對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如此殘忍?為什麽一定要她的命?”

寧無淵憤然地捏緊了拳。

“她是這世上最善良的女子,她的命不該被這樣殘忍的枷鎖束縛!”

“她也曾想要改變命運,但她的血脈注定了她不能平凡地度過一生。”

“那些人要用她的血去獻祭,以求得到能顛覆天下的寶藏。”

不知道為什麽,聽著這樣久遠、如同天方夜譚般的舊事,虞意晚居然有種說不清的心疼。

她伸出手,輕放在冰棺上,很不是滋味,她緊張地問道:

“那些人沒有成功對嗎?”

寧無淵點頭。

“他們放乾了她的血,不僅沒能打開地宮的大門,反而引火上身。”

“地宮周圍的毒物讓這一族勢力傷亡慘重,也引發了內亂,至此四分五裂,再沒有出現過。”

虞意晚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冰棺中的女人,輕歎了一口氣。

“隻可惜,她沒有能夠醒來。”

突然,虞意晚想到師父提及的那個孩子。

“師父,那她的孩子呢?當初被送出去後,那個孩子活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