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看著在窗邊發呆的阿秋,擔心地走過去問道:
“夫人,你這是怎麽了?”
阿秋搖搖頭,用手勢告訴冬雪。
心裏總覺得有點悶悶的,或許是因為天氣太沉悶了。
冬雪倒了杯暖身的薑茶遞過去,咬唇問道:
“夫人,這明天虞小姐就要嫁進逍遙殿了,目前還沒個準話,咱們該怎麽辦啊?”
阿秋接過茶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冬雪有些焦急地說道:
“管事嬤嬤說了,逍遙殿規矩重,明日會看夜公子的意思,說不定一個都不能跟去。”
“虞小姐離開寧安苑的話,即便是尊主為她看病也不會來這裏了,咱們要是不能跟著去逍遙殿,隻怕再見尊主的機會更小了!”
阿秋頓了頓,皺眉示意道:
夜公子是個有主意的人,明日我們見機行事。
第二天一大早,寧安苑就熱鬨起來了。
所有人都喜氣洋洋地圍著內院,阿秋和冬雪也趕忙去主屋幫忙。
隻是芸兒沒一會兒就過來,將她們調去庫房找東西。
回到內室後,芸兒和正在梳妝的虞意晚說道:
“小姐,已經按照你的意思,那兩個丫鬟已經被奴婢支開了。”
虞意晚看了眼門口,這才覺得心口舒服些。
不知怎的,她現在看到這兩人就心裏不自在,尤其是那個小秋。
真是見鬼一般,她看到小秋就會莫名其妙地想到虞意晚。
分明小秋是個啞了的醜女!
她搞不清楚怎麽回事,又礙於葉瑾,不敢對這兩個丫鬟做什麽,於是隻好讓芸兒將這兩人支開。
正說著,門外的喜婆就笑眯眯地進來了。
“姑娘真是好福氣啊,這大婚一點都沒改,依然是用迎娶貴女的規格來辦的!”
“夜公子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吉時來接人了。”
“隻是,還不知道姑娘還要帶什麽過去,我們也好提前準備。”
虞意晚緩緩起身,溫和地笑了笑,問道:
“嬤嬤,你放心,我沒什麽,一切都聽他的就好。”
很快,喜婆就派人去找裴應淮拿主意。
“夜公子,其他東西倒好收拾,隻是這伺候的人選……”
裴應淮隨口說道:
“暮夜軒什麽都不缺,吩咐下去,不必收拾什麽了,隻要她好好地上花轎就好。”
下人連連點頭,又問道:
“那寧安苑那些個下人,是不是也該給些銀兩遣散了?”
裴應淮剛點頭,突然腦海裏又閃現了那兩個丫鬟。
已經好些天了,可她們還沒找到要找的人,隻能繼續留在寧安苑。
若是將她們遣散,她們是不是會無處可去?或者又淪落到哪個人牙子手裏。
尤其是小秋,她還偷偷地懷著身孕,想必很快肚子就會瞞不住的。
懷了孕的丫鬟,去哪裏都會被欺辱,能不能保住孩子都難說。
他不由得皺起了眉,他心底不想看到這樣的事。
於是,裴應淮還是喊住了要走的下人。
“等一等,雖然暮夜軒不缺使喚的下人,但寧安苑那些人都是她用慣了的,一應跟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