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晴郡主見掌櫃的想要她離開,一股子火氣上來,將手裏的杯盞重重放下。
“今日這鋪子裏所有的東西我都包了,你立刻讓人都走,關門!”
掌櫃嚇得連忙躬身說道:
“郡主息怒啊!小人這就去告訴其他顧客,今天小店閉門謝客!”
很久,其他幾位小姐都被清了出去。
南晴郡主這才覺得痛快了一些。
可惜,還沒心情好起來一會兒,她就發現了一件更糟心的事。
一個夥計拿著一條發帶要追出去。
“剛剛那位白衣小姐將這條發帶掉在這兒了!小人這就去追,看能不能追上?”
南晴郡主沒多看,雖然還不能確定那女人的身份,但她現在冷靜下來了,並不相信那就是虞意晚。
她心裏輕蔑,十分瞧不上那個女人。
這白衣女人穿得再素淨純潔,也擋不住身上那股子想靠男人爬上去的勁兒!
不過是一個靠著對男人獻媚而立身的女人罷了,這樣的小白花隻能騙那些有錢沒腦子的蠢男人。
要是換裴應淮這樣子的真男人,根本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可就在夥計拿著發帶從南晴郡主身邊走過時,南晴郡主餘光掃到了那條發帶,突然呼吸一緊。
“你等等!”
她猛地起身,讓一旁收拾茶具的丫鬟都差點被撞得摔倒。
南晴郡主顧不得身上被濺到的茶水,朝被嚇得站定的夥計跑去。
見狀,夥計哆嗦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道:
“郡主,小人愚笨,是不是小人笨手笨腳的,哪裏做得不好……”
“住口!”南晴郡主直接劈手奪過他手裏的發帶,最上乘的雪緞,手感如流水般清涼而柔。
摸到這布料,她心底就亮了一瞬,她急忙仔細看了眼發帶的隱秘處。
暗繡竹紋裏透著一個隱約可見的“夜”字!
這真的是裴應淮的東西!
她這些天從錦心夫人那裏套話來裴應淮生活的各種細節,不然她也認不出這是裴應淮的東西。
夥計看南晴郡主的臉色這麽差,嚇得都不知道怎麽說話了,直接給跪下了。
掌櫃發現這裏的動靜,連忙跑過來。
“郡主,您這是……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南晴郡主舉著手裏的發帶,再次問道:
“你們確定?這是剛剛那個女人落下的東西?”
夥計連忙點頭,說道:
“的確是剛剛那位小姐走之前落下的,就那位小姐一人坐過那個位置!”
說著,夥計訕訕地說道:
“郡主,小人還要去給那位小姐送回……”
砰地一聲,棋盤被砸在了夥計腿旁,嚇得夥計不敢動彈,連忙磕頭。
“郡主息怒!郡主息怒啊!”
南晴郡主怒火難以自控地上湧。
“都滾開!”
支開掌櫃和夥計,南晴郡主捏緊了手裏的發帶,感覺額頭一跳一跳的。
這些天,裴應淮經常離開逍遙殿,她以為他是為暗域的事務奔波。
她覺得已經除掉了唯一的一塊絆腳石,而且馬上就要大婚了。
她可是西宛國尊貴的郡主,不可能有什麽閃失的。
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有女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爬了上來!
南晴郡主捏緊了手指,自言自語道:
“好!很好!不管你到底是什麽人,我會讓你後悔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