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祁風又低聲問道:
“主子,今早的事,要不要和王妃解釋一下?”
“主子您下令懲罰周武,是為了平息南晴郡主以及周圍其他眼線。”
“雖然看起來打得比那位侍衛還重,實則屬下都手下留情。”
“隻留了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按照周武的身體狀況,恢複起來會很快。”
裴應淮擰著眉頭說道:
“在逍遙殿,任何角落都可能有眼線盯著。”
“不用說太多耽誤時間,等離開了暗域,到安全的地方,我自然會告訴她。”
祁風點點頭,領命而去。
很快,清風小築東麵的小院。
主屋內,虞意晚正在研磨藥材。
藥杵戳下去的時候,她眉頭皺了下,隨即停住了手裏的動作。
抬起頭,她視線落在了窗台。
剛剛,似乎聽到窗戶縫隙有異響。
再一看,原本合上的窗戶,露出了一點縫隙,好像有什麽東西塞了進來!
她連忙心底響起警戒,小心翼翼地靠近。
“誰在那裏?!”
沒想到,等她走近時,看到從縫隙裏被塞進窗戶的是一份信。
虞意晚疑惑地拿起信,隨即反手打開窗子,檢查了外頭。
可外麵空空如也,已經什麽動靜都沒有了。
看來是個輕功高手來送的信。
到底是誰給她送信?
虞意晚帶著好奇,連忙拆開信封。
看到熟悉的字跡,虞意晚眸子一緊,心底下意識地傳來一陣鈍痛。
是裴應淮!
字條很簡短,感覺到寫下這些字的人很倉促。
看清楚內容後,虞意晚咬緊了唇掰。
信上寫著,讓她明晚務必前往後花園的假山旁,他會帶她離開逍遙殿。
捏著信的一角,虞意晚心跳一下子加快了不少。
原來他還記得他們的約定。
看來,裴應淮這幾日的舉動都是緩兵之計!
現在他偷偷來送信,就是為了帶她離開。
虞意晚緊緊攥著這封信,心裏的大石頭就像是終於落了地。
她的裴應淮沒有變!
這時候,外頭有侍女趕來,驚疑地朝著窗子喊道:
“意晚小姐,剛剛聽到有動靜,是不是有什麽吩咐?可要奴婢進去伺候?”
虞意晚連忙將信藏在衣袖裏,對著窗外說道:
“沒什麽,隻是剛剛有野貓,我開窗檢查了一下,這會兒我已經睡下了,不用進來了。”
侍女這才離開。
關緊了窗子,虞意晚拿出袖帶裏的信,還是不放心。
於是,她記下書信的內容後,立刻用燭台的火燒掉了這封信。
看著火光跳躍後的灰燼,虞意晚利落地處理乾淨。
想到明晚就能見到裴應淮,她唇畔終於揚起一抹許久沒有出現的笑意。
第二天,虞意晚一大早就被敲門聲給驚醒了。
她嚇了一跳,睜開眼睛確定是自己這個屋門被哐哐敲響。
虞意晚皺了皺眉,覺得很是奇怪。
這些天她住在清風小築,所有的下人在幾番試探後,都知道她不是個多事的。
平日裏她也不要那些人來伺候,甚至有什麽賞賜順手就分給他們了。
那些下人對她雖不是真心敬服,但麵子上也過得去的。
他們知道她喜靜,從來不會有人一大早來她屋門口這樣肆意敲門吵鬨。
虞意晚沒有回應,門口的敲門聲越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