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她拉開,不得阻礙行刑。”
虞意晚無法反抗,被強製拉開,看著祁風繼續行刑,她咬緊了唇。
“裴應淮!”
目光緊緊盯著不遠處的裴應淮,可裴應淮始終沒有看她一眼。
甚至,裴應淮正看著南晴郡主。
他擰眉問道:
“有什麽傷到?我先送你回去,讓大夫檢查一下。”
南晴郡主見裴應淮不顧虞意晚的懇求,從重懲罰虞意晚的人,她滿意地低頭一笑。
“好,夜哥哥,多虧你來了。”
眼看著裴應淮要帶著南晴郡主離開,虞意晚心底的弦仿佛徹底崩了。
難道周武說的沒錯?
裴應淮真的變了?
聽到祁風動手杖責周武的聲音,虞意晚甩開腦海關於裴應淮的念頭。
再看周武已經暈過去了!
虞意晚眸子一緊,裴應淮已經靠不住了,她現在必須要靠自己救下周武!
掙脫不開侍衛的桎梏,虞意晚隻能抓住機會,將發簪藏在手心,用發簪猛地刺了過去。
“哎喲”侍衛的手腕受傷,吃痛地後退。
虞意晚立刻推開他,其他侍衛都沒料到虞意晚這一舉動,沒能攔得住。
虞意晚疾步衝向周武,護住了他。
“別打他了!今日的事是我指使!要追究就來追究我的罪名!”
見虞意晚居然衝過來了,祁風要帶著人趕緊拉開虞意晚。
可虞意晚速度極快,趁著祁風來拉她的一瞬間,反手就抽出了祁風腰間的佩劍。
劍刷的出來,順勢抵住了她自己的脖子,虞意晚厲聲喊道:
“都別過來!否則我就死在這裏,看你們如何交差!”
“現在是大公子剛剛定親的時候,若逍遙殿見了血光、出了人命,君上一定不會饒了你們!”
祁風臉色一白,急聲喊道:
“都別動!”
遠處,裴應淮聽到動靜,也猛地轉身。
看到虞意晚手裏的劍刃離脖子隻有短短半寸的距離,他目光一緊。
“祁風!攔住她!”
南晴郡主也氣惱地跟著喊道:
“對!趕緊攔住她!不然要是出了人命就晦氣死了!”
她在心裏把虞意晚罵了個狗血噴頭。
倒是虞意晚突然自嘲一笑。
她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
被裴應淮保護了兩輩子,她似乎變得越來越脆弱了。
遇到最難的事,隻要想到有裴應淮護著她,為她遮風擋雨,她就什麽都不怕。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在裴應淮麵前如此落魄和狼狽。
她目光決絕地看著所有人。
“放了我的人!”
祁風皺眉說道:
“夫人,這規矩不可廢!還有十棍很快就結束了。”
虞意晚雙目通紅地說道:
“既然規矩不可廢,還有十棍,由我受罰就是!”
祁風立刻為難地看向裴應淮。
“主子……”
沒等裴應淮回答,南晴郡主先一步說道:
“我們可沒有逼她,是她自己要替奴才受罰。”
“若是君上或是弈少問起來,周圍可都是人證。”
虞意晚眉宇間儘是涼意,還有一股子什麽都都不管的狠勁兒。
她厲聲喊道:
“別廢話了!要打就快點!”
祁風滿臉為難地再次看向裴應淮。
“主子,這……”
不等裴應淮開口,小路的另一頭,傳來另一道聲音。
“我赫連弈的未婚妻,什麽人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