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她,將她拉開,繼續出發!”
虞意晚伸手按住了快要放下的車簾,抬眸說道:
“郡主不是說要和我做交易,我現在突然想和郡主談談了。”
頓時,南晴郡主猛地睜大了眼睛。
“什麽?剛剛你不是說今天不想談嗎?”
虞意晚雙手交叉環抱著手臂,淡淡說道:
“突然又有了興致。”
說著,虞意晚看了眼馬車的主座。
南晴郡主臉色難看地皺緊了眉。
她還想趁著今天最後的機會整一整這個虞意晚,可虞意晚突然又提及這個交易。
看現在虞意晚這個臉色,她豈不是還得把她奉為上賓?
眼見著南晴郡主不樂意,虞意晚也不多說,直接調頭道:
“周武,我記得,方才黑市的幾家掌櫃還求著問我可有南齋先生的真跡,要出高價購買。”
周武點點頭,立刻配合地說道:
“是啊小姐,那幾個掌櫃爭得可厲害了,開價一個比一個高。”
虞意晚點了點頭。
“既然這畫有的是人搶著要,郡主又不想要了,我們何必在這兒白等著?”
說著,虞意晚直接就往門口走去。
馬車裏,侍女連忙勸道:
“郡主,她要是真把畫賣給黑市,那今晚豈不是就沒有真跡可以送給錦心夫人了?”
南晴郡主黑著臉,不得不重新掀開車簾,喊道:
“等等!誰說我不要了?”
虞意晚緩緩回過頭,眉頭微挑。
“哦?那郡主的意思是好好聊聊這筆交易?”
南晴郡主隻好不情不願地點了頭。
虞意晚沒客氣,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總算重新啟程。
坐在一旁的南晴郡主忍者怒火,沉聲說道:
“你開個價。”
虞意晚想了想,慢悠悠地說道:
“三千兩……”
南晴郡主臉都快綠了。
“你說什麽?你有沒有搞錯?我買那副才花了一千兩!”
虞意晚諷刺地說道:
“郡主也知道,一千兩隻買得到贗品。”
南晴郡主想到自己咬牙道:
“那好,我出三千兩!”
說著,南晴郡主讓侍女掏出銀票。
虞意晚眼眸微動,勾唇道:
“郡主怕是忘了,在暗域隻有黃金才能交易。”
南晴郡主愣了一下,黑著臉說道:
“什麽?你說的三千兩是黃金?!”
虞意晚淡然拍了拍衣袖的灰,掃了眼南晴郡主比鍋底還難看的臉色,輕笑道:
“我想,黑市有的是人願意出這個價。”
“畢竟這幾年南齋先生雲遊天下,誰也找不到他,根本沒有其他畫作問世。”
見虞意晚又要去黑市,南晴郡主隻好忍痛拉住了她。
“我最多隻能拿出一千兩黃金!”
虞意晚摸了摸下巴,看著南晴郡主,說道:
“這件事也不難辦,除了黃金,我還要郡主給我一樣東西……”
很快,虞意晚從馬車下來的時候,掂了掂手裏的令牌。
她試探地用令牌在守衛麵前晃了下。
守衛果然各個都拱手行禮。
虞意晚滿意地收起令牌,帶著周武進了逍遙殿。
跟在後麵的南晴郡主臉色鐵青,咬牙道:
“虞意晚,你要是交不出南齋先生的真跡,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你!”
聽到南晴郡主的話,周武擔心地疾步追上虞意晚,問道:
“小姐,不對啊,咱們這次出門,也沒帶什麽畫啊?這該拿什麽給這郡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