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虞意晚,南晴郡主沒好氣地沉聲說道:
“你這樣的身份,就算有,隻怕也是別人給的,我看,是以前夜哥哥送給你的?”
虞意晚輕笑了一聲,懶得解釋,畢竟南晴郡主隻會覺得她是個靠男人的村姑。
“隻要我手裏有這畫,郡主又何必管這畫是哪裏來的呢?”
見南晴郡主還是滿臉不樂意的樣子,虞意晚乾脆利落地轉頭說道:
“既然郡主不想要,那就算了,反正一幅畫而已。”
“我現在有夜公子賠償給我的一大箱金子,我也不缺這點錢。”
看到虞意晚就這麽要轉身走了,南晴郡主也繃不住了,連忙喊道:
“別!你別走!那你說,你想要什麽?”
虞意晚再次回頭,看著南晴郡主,抬眸問道:
“看來郡主是想通了,打算和我做交易了?”
聽著虞意晚這反客為主的語氣,南晴郡主臉色青得厲害。
她暗道真是不知道今天出門走了什麽黴運!
她剛剛就鑒定畫作的事,已經被虞意晚氣得夠嗆了。
沒想到,還沒等她扳回一局,就得求著虞意晚幫她。
南晴郡主身邊的侍女急忙低聲勸說道:
“郡主,剛剛那些所有字畫鋪的掌櫃,奴婢都問遍了,沒人手裏有南齋先生的畫作!”
“要是虞意晚手裏真有的話,應該就是整個暗域唯一的一副了!”
想到自己一心要討好錦心夫人,沒有這南齋先生的話,還怎麽投其所好?
南晴郡主咬了咬牙,和虞意晚說道:
“對!我就是要買你手裏那幅畫!多少錢你開個價!”
虞意晚瞧著不遠處,裴應淮已經騎馬帶著馬車過來了。
她懶洋洋地舒展了手臂,說道:
“這會兒也折騰累了,我先上馬車休息會兒,賣畫的事不急。”
南晴郡主的侍女連忙和南晴郡主說道:
“郡主,這女人也太囂張了,不如我們讓夜公子去問她要!”
正當南晴郡主心裏有這個念頭時,虞意晚掃了她們主仆一眼,勾了勾唇,諷笑道:
“現在我和他可沒有半點關係,郡主要是讓別人來要,我要是心情不好,就乾脆撕了那畫。”
“反正我不過是個鄉下人,對畫也沒什麽興趣,何必留著遭人惦記?”
南晴郡主一聽,連忙止住了這話,瞪了眼這侍女,低聲道: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夜公子為了我,都和她斷絕關係了,她哪裏會把東西交給夜公子?”
侍女急聲道:
“郡主,那該怎麽辦啊?要是沒有畫,錦心夫人那兒怕是不好說。”
南晴郡主看著悠然自得坐上馬車的虞意晚,雖然氣憤,卻不得不收斂起怒意。
“現在整個暗域就她手裏有畫,也隻有從這村姑手裏買了。”
說著,南晴郡主追了上去。
麵對裴應淮的疑惑,南晴郡主噎了一下。
她出門前還對虞意晚萬分鄙夷,可這會兒吃了虧還得求著虞意晚,想到都臉紅。
她到底還是沒和裴應淮說出實情來,隻擠出一個笑。
“夜哥哥,你別擔心,沒什麽事。”
“我、我已經原諒虞意晚她剛剛冒犯的舉動,我們去賞荷吧。”
說著,南晴郡主連忙上了馬車。
此時,馬車裏,虞意晚正悠閒地坐在主位。
南晴郡主臉都快黑了。
這虞意晚果然是村姑,粗鄙不堪!
就在她下意識要趕人出去的時候,後麵傳來裴應淮的疑問。
“出什麽事了?怎麽不上車?”
南晴郡主連忙用車簾遮住了馬車裏的情況,生怕裴應淮看到自己被虞意晚踩了一頭的事。
她訕訕一笑。
“夜哥哥,別擔心,我隻是有點累了,這就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