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裴應淮皺緊了眉,下意識看向四周,低聲道:
“我先送你離開,其他事我來善後!”
虞意晚按住了裴應淮的手,眯著眸子質問道:
“想讓我走?好啊,那你告訴我。”
“你為什麽要留在逍遙殿做這個未來少主?又為什麽要瞞著我?”
裴應淮頓了片刻,皺眉道:
“別鬨了,你必須先跟我走!其他事都不重要!”
見裴應淮還不肯說出真相,虞意晚直接推開他的手,帶著一抹諷笑。
“夜公子,我沒記錯的話,你說過,我們現在可什麽關係都沒了。”
“你現在這樣與我拉拉扯扯,若傳出去,可對你的身份不利。”
“更何況,你很快就要再當新郎官了。”
虞意晚句句綿裏藏針,讓裴應淮臉色愈加沉重。
他還想再勸阻她,卻看到南晴郡主已經回頭了。
“夜哥哥?出什麽事了?”
裴應淮不得不一臉冷漠地繞過虞意晚,先跟了上去。
落在最後麵的虞意晚氣惱地跺了跺腳。
剛剛還以為裴應淮堅持不住,要坦白了,沒想到這男人又掉頭走了!
虞意晚捏著手指,喃喃說道:
“好你個裴應淮!你等著吧!這筆賬我會記牢了,等著和你清算!”
這時候,收起雜念,虞意晚趁著機會連忙和周武說道:
“周武,你聽我說,現在你趁亂回我們租住的院子,去找鶴鳴,告訴他……”
吩咐完,虞意晚掩護周武離開,隨後她就快步邁入了黑市。
這時候,正以為虞意晚趁機逃跑的南晴郡主剛要讓人去抓捕。
看到虞意晚進來,南晴郡主冷聲道:
“我還以為你怕了,趁亂跑了呢。”
虞意晚滿臉無所謂,開口說道:
“我就是怕,也是替郡主怕,畢竟到時候當眾吃畫,嘖,該怎麽下得去口呢?”
南晴郡主看虞意晚這會兒還在說大話,被激得立刻說道:
“鑒定字畫的人在哪兒?現在就讓人來鑒定!”
很快,黑市最有威信的字畫鋪的掌櫃就來了。
看到裴應淮,他連忙躬身行禮。
“小人給夜公子請安!”
頓時,原本隻是來看熱鬨的人都嚇到了。
“夜公子?就是昨天在君上壽宴上回歸的逍遙殿大公子吧!”
圍觀者連忙跟著行禮。
畢竟現在整個暗域都知道,君上找到了自己流落在外的嫡長子。
這嫡長子很快就是暗域的少主了,誰敢得罪?
裴應淮臉色沒什麽變化,隻淡然應了聲。
虞意晚看著裴應淮一襲黑衣,眉目肅冷,撇了撇嘴,喃喃道:
“暗域少主?是夠暗的!”
一旁的南晴郡主連忙吩咐道:
“掌櫃,我們這次來,是為了讓你鑒定南齋先生的畫冊。”
“南齋先生的畫冊舉世無雙,我可是花了重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千萬別看錯真假。”
說著,南晴郡主讓侍女將畫冊遞過去。
掌櫃恭敬地雙手捧過畫冊。
“是,南齋先生的畫冊在黑市也是一畫難求,小人也經手過好幾副了,這就瞧瞧。”
南晴郡主瞪了眼虞意晚。
“虞意晚,你就等著下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