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搖搖頭。
“小姐,我一直在這裏等著,已經很久了,都沒人來!”
虞意晚咬了咬唇。
“現在隻有葉瑾能幫我們打探到裴應淮的消息,再等等,或許是有什麽事耽擱了。”
很快,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虞意晚遲遲沒有等到葉瑾。
她咬著牙,不安地說道:
“不對啊,這會兒不管有沒有打探到,也該出現了。”
這畢竟是危機四伏的逍遙殿,虞意晚心裏咯噔了一下。
她立刻和周武說道:
“周武,你現在立刻去打探下葉琴師的下落。”
就在虞意晚緊張的時候,周武急匆匆地跑回來了。
“小姐,我打聽到了,怪不得葉琴師來不了,原來葉琴師半個時辰前被二公子派人給喊去了。”
虞意晚心底一緊。
“什麽?那個病秧子二公子?”
頓時,二公子那張被青玉麵具覆蓋的臉出現在虞意晚的腦海。
雖然是個病弱的病秧子,可赫連弈就那麽躺坐在軟轎上,卻有一種讓人有壓迫的感覺。
這人她根本看不透,虞意晚皺緊了眉,擔心地說道:
“這次葉琴師私自帶我們進逍遙殿,還差點弄砸了宴會。”
“我記得,他能來暗域,都是二公子的意思,這下怕是壞了,他一定會被這二公子為難!”
由於葉瑾的義氣,周武焦急不已,臉色難看地問道:
“小姐,那可怎麽辦啊?”
虞意晚想了想,立刻說道:
“葉琴師幫了我們不少,不能扔下他不管。”
“況且沒了他,我們在逍遙殿寸步難行,走,我們去會一會這個二公子。”
周武嚇了一跳,急聲勸阻道:
“小姐,這可是逍遙殿,我們怎能隨意走動?”
“而且我們現在身處下院,二公子的住處在內院!”
虞意晚眼眸微動,低聲說道:
“誰說我們是隨意走動?那郡主不是讓我練好琴?”
“找不到葉瑾,我還練什麽琴?若是耽誤了宴會呢?”
提及這“定親宴會”,虞意晚儘管表麵如常,心底還是刺痛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告誡自己,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既然她選擇相信裴應淮,就要冷靜地等下去。
此時,周武眼睛一亮。
“小姐說得對!”
於是,虞意晚立刻帶著周武朝赫連弈的院子趕去。
一路上,周武順勢將自己打探來的有關赫連弈的事都說了。
“小姐,這二公子赫連弈應該不足為患,他生下來就體弱多病,是個藥罐子裏泡大的。”
“因此他成年後一直沒有定親,也沒在暗域掌權。”
“聽說暗帝對這個病弱的兒子也隻是砸錢養著,並不看重。”
虞意晚眼眸微動,擰眉說道:
“怪不得今天看到二公子懲治下人,那些人像是見了鬼一般。”
“這就對上了,他平日裏應該就是長期養病、鮮少出門的狀態。”
想到小姐讓她打探這二公子的底細,周武心知小姐的擔心,低聲說道:
“小姐,這二公子在暗域就像一隻病貓,應該算計不了王爺吧?”
虞意晚眼神中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深意,開口道:
“你錯了,真正的病貓是長不大的。”
周武愣了一下,詫異地看著虞意晚。
“小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