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透過青玉麵具,落在她眉心。
“留在逍遙殿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先想法子活下去,我會再找你。”
赫連弈的聲音低沉,有氣無力,可說的話卻讓虞意晚心底莫名地發緊。
等她再抬頭的時候,軟轎已經走遠了。
虞意晚咬了咬唇。
這個病秧子怎麽看怎麽奇怪……
就在這時候,得知消息的周武趕來了。
可他看到院門口居然隻有虞意晚一人,不遠處還有婆子受刑的聲音。
周武都準備來拚命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一幕,他連忙問道:
“小姐,這是怎麽回事啊?”
虞意晚連忙讓周武放心,低聲道:
“已經沒事了。”
等虞意晚再次往赫連弈離開的放心看去時,那頂軟轎已經拐過回廊,沒有蹤跡了。
站在原地的虞意晚皺緊了眉,對這個莫名出現的二公子滿心都是疑惑。
她心裏總有一種隱約的異樣,讓她有些不安,於是虞意晚開口道:
“周武,一會兒你去查查,這個逍遙殿的二公子是怎麽回事?”
周武立刻點頭。
“是,小姐。”
周武離開後,虞意晚重新回到院子裏。
在眾人懼怕的眼神中,虞意晚走到院子中間,拿起自己被婆子扔地上的衣物。
看著周圍試探和驚懼的目光,虞意晚淡漠地開口說道:
“剛剛借機對付我的人,我隻當沒看見。”
“我隻是暫時留在逍遙殿,不會與你們為敵,但若再有人趁機惹事,我也從沒怕過事。”
說著,她收拾乾淨衣物,走向自己的屋子。
這群丫鬟婆子連忙後退,讓出一條路。
進了屋,虞意晚直接關上了門。
那些丫鬟婆子也急忙轉身離開,議論紛紛地出了院子。
很快,下院這場鬨劇就傳到南晴郡主耳中。
此時,南晴郡主正在暫住的客院。
由於方才在暮夜軒,自己的侍女莫名其妙打了黑羽軍侍衛。
她在裴應淮麵前丟了臉,隻好找了個借口就匆忙離開。
這會兒,受了重罰的春桃還跪在她麵前,哭哭啼啼地求饒。
“郡主,奴婢是被冤枉的!”
就在南晴郡主要再次處置春桃的時候,一個婆子進來傳了外頭的話。
本就心裏不順,這會兒又聽說下院也出了事。
兩個她之前收買過的婆子居然因為鬨事被重罰了。
而且,那虞意晚居然安然無恙地躲過一劫?
南晴郡主皺緊了眉,眼底帶著怒意。
“怎麽會這麽巧,那女人去了哪裏,哪裏就出事。”
一旁,剛被罰過的侍女春桃急聲喊道:
“郡主,一定又是那個毒婦使了毒計!剛剛奴婢也是被她所害才打了侍衛!”
南晴郡主原本不信,可這會兒姣好的麵容上也浮起了狐疑。
“看來,我是小瞧了這個村姑的本事。”
春桃想到虞意晚就害怕,連忙說道:
“郡主,這女人如此狠毒,還是讓夜公子將這女人趕出暗域吧!”
南晴郡主冷聲道:
“既然她想與我作對,我就更不能讓她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一個出身鄉野的村姑,拿什麽和我鬥?我會讓她看清楚自己低賤的身份!”
很快,南晴郡主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婆子也回來了。
“郡主!打探到了有關那村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