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桓滿臉感慨和同情。
虞意晚暫時不打算告訴鍾桓,於是乾脆將錯就錯地點點頭。
“鍾大夫,你說的沒錯。”
鍾桓同情地看了眼楊靜姝。
“看著又是北邊逃難來的,真是可憐啊。”
“小青姑娘,你別擔心,我都可以照料的!”
“我現在就去廚房燉點細軟的麵送來!”
一邊下樓,鍾桓一邊感歎。
“這北邊好端端地,怎麽突然就鬨了這麽厲害的災害!真是可憐……”
底下,一眾便衣打扮的暗衛都不自然地咳了一聲。
他們已經看習慣了。
鍾桓就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熱心腸大夫,不僅把他們當成混黑市的殺手。
這幾天,這鍾桓還一直把蘇家少爺和廢太子當成難民。
天天就是各種噓寒問暖,忙得腳不沾地。
如今又多了個要被鍾桓照料的“難民”,他們見怪不怪了。
此時,剛剛避開的穆承誌從後院的門重新走回大廳。
虞意晚早在剛剛就看到門簾下露出男人的鞋麵了。
她知道,穆承誌在那兒聽著。
她問楊靜姝的話,也是故意想讓穆承誌聽的。
虞意晚看了眼穆承誌,抬眸問道:
“剛剛她說的話,都聽到了?”
穆承誌自嘲一笑,開口說道:
“為我這樣不堪的人做任何事,聽起來也是不值得。”
虞意晚將那些字畫都扔向了穆承誌。
“反正我不管,你自己帶著這些,一會兒去和她說清楚。”
“如果真的回不到以前的穆承誌,就讓她徹底死心,別再空等了!”
說完,虞意晚給他讓出一條路。
看著穆承誌沉默良久,還是走到楊靜姝的門口,就這麽安靜地等著。
虞意晚這才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走到最南邊,就是小羽的屋子。
門口右邊為了煎藥,臨時擺了藥爐,小蓮正守在旁邊打瞌睡。
聽到動靜,小蓮一個激靈就醒了。
看到是虞意晚,她才放下戒備,下意識開口喊道:
“小青……姐姐……”
發出聲音後,她嚇了一跳。
已經啞了很多天,突然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小蓮激動地捂住喉嚨。
雖然還有些艱難,但她能發出聲音了!
是這幾天小青姐姐治好了她!
虞意晚輕按住小蓮的肩,又檢查了一遍,欣喜地說道:
“再吃幾天藥,就能和從前一樣了。”
見小蓮終於可以說話了,虞意晚深吸一口氣。
為了證實之前的猜測,她問道:
“小蓮,你還記得是什麽人喂你啞藥的嗎?”
小蓮眼底浮起驚恐,啞著嗓子說道:
“是一個蒙著臉的姐姐,她帶了好多人到村子,殺了好多人……”
蒙著臉的女人……果然,就是孟紫衣!
虞意晚暫時壓下眼底恨意,繼續問道:
“村裏每天都有人放哨,如果有危險就會立刻吹響哨子,提醒村民避難。”
“這些人是怎麽躲過哨兵進入村子的?”
這個問題,她怎麽都想不通。
小蓮哭著搖頭。
“我不知道,我隻看到那個姐姐捆著芸兒姐姐,好凶……”
聽到這裏,虞意晚眉頭微緊。
“趙芸兒?”
難道孟紫衣是控製了趙芸兒?可趙芸兒能有這個本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