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紫衣嘴角勾著諷意,一步一步走進。
“找你隻是有些事要問你……”
不可一世的虞意晚,向來囂張跋扈,現在這樣子,倒像是個在她麵前跪下求饒的廢物。
孟紫衣伸手要扯開那被子。
裏頭的女人後退了一步,驚慌害怕地顫抖起來。
“你別過來,別過來!”
孟紫衣心底又是鄙夷又是暢快。
隻是她環顧四周,這屋子裏好像就虞意晚在,沒有男人在。
趙芸兒明明說是一對男女住在這兒,既然這個是虞意晚,另一個鐵定就是裴應淮了。
隻是不知道裴應淮這時候去哪兒了。
她心裏覺得很是可惜。
不然要是能讓裴應淮看到虞意晚這個窩囊的樣子,他一定會棄如敝履!
孟紫衣煩躁地扯住被子,厲聲道:
“別躲了!你給我出來!”
裹著被子的女人在床上滾來滾去,就是不肯露出臉。
孟紫衣沒了耐心,用力一扯。
頓時,床上的女人連人帶被子都滾到了地上。
一下子,女人從被摔開的被子裏露出後腦勺。
孟紫衣看到“虞意晚”披頭散發不說,還沒穿衣服露出一小截肩膀,頓時一陣惡心。
果然,虞意晚就是靠這些本事去鉤引裴應淮的!
不然,裴應淮那樣一個注定要睥睨天下的人。
怎麽會被她這麽一個無恥低賤的女人給哄騙住?
在這鳥不拉屎的山溝溝裏,裴應淮這樣完美的男人,簡直就是浪費一輩子!
孟紫衣越想越氣,伸手就要扯眼前的“虞意晚”的頭發。
“轉過來!”
“虞意晚”捂著頭,一邊扭捏一邊哼唧。
“我不嘛……”
還在跟她裝?孟紫衣徹底沒了耐心,一把掀翻了眼前的“虞意晚”。
“別裝了!”
然而,看到“虞意晚”正臉的下一刻,孟紫衣心裏咯噔了一聲。
她差點當場吐出來。
那大臉盤子上眉毛又粗又長連成一片,臉頰上的腮紅猴屁股一樣。
這還都是小事,最讓她忍不住乾嘔的是一整張臉上疙疙瘩瘩的流膿痘痘!
其中還夾雜著一顆長毛的媒婆痣!
這哪是她印象中的虞意晚?
明明就是個醜到極點的醜女人!
她剛剛因為撕扯這女人,手裏還沾到了她痘痘流出的膿水!
手背上一片又黃又惡心的液體!
孟紫衣狂甩手,尖叫了一聲,惡心得直乾嘔。
鍾桓掐著嗓子繼續裝女人,捂著臉就哭。
“剛剛還說要看人家的臉,現在怎麽又這樣,真是討厭死了啦!”
他一邊哭還一邊翹起蘭花指,用白紙捂住了自己露了一半的小衣。
這嬌羞的動作,配上醜陋流膿的臉,孟紫衣一天一夜沒吃東西的胃頓時翻騰起來。
鍾桓哭著湊過去。
“老婆婆,人家扶你起來吧?”
孟紫衣驚得差點連偽裝都要暴露了,連連後退。
“你滾開!”
這屋子裏的小青居然是個如此惡心的醜女,她都不用再確定就知道那男人肯定不是裴應淮了。
裴應淮那樣宛如天神的男人,怎麽可能對著這張臉過日子?
孟紫衣逃一般衝出了屋子。
這時候,趙芸兒聽到老婦人出來,滿臉期待地喊道:
“那狐狸精是不是被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