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晚皺緊了眉,難道是因為她動了這裏頭的東西?
可這些老鼠不是隻吃靈銀草嗎?
還不等虞意晚多想,她已經被裴應淮拉到了後麵。
站在最前麵的裴應淮已經準備要動手了。
喵嗚——
虞意晚的背簍裏傳出了軟乎乎的一聲貓叫。
她心疼地將背簍重新抱在懷裏,摸了摸那隻小奶貓。
“別怕,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那隻小奶貓透過竹簍的空隙,看到了四周湧過來的老鼠。
他慵懶地扒拉了兩下身邊的草藥,又叫了一聲。
拔刀的裴應淮突然皺起了眉。
“怎麽突然都跑了?”
鍾桓剛剛還嚇得捂住了眼睛,在裴應淮這句話下,他連忙睜開眼。
“呀!老鼠真的都跑了!”
虞意晚鬆了口氣。
“不管怎麽樣,這裏確實不宜久留,我們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快走吧。”
她背簍裏放了好幾種她都不認識的草藥,但她沒有貪心,都隻取了一些。
鍾桓被老鼠嚇得也不敢動手了,憋悶地說道:
“對對對,我們快走吧,我覺得山洞洞口那些草藥也挺好的,我就帶那些!”
三人很快踏上出去的路,虞意晚進入山洞要離開時。
她卻沒看到身後背簍裏的小奶貓衝著後麵要追來的一群老鼠,呲牙咧嘴地弓起了背……
出去後,鍾桓在洞口吭哧吭哧挖了一通。
虞意晚則是又取了些可以做香料的藥材,畢竟她還答應了村民要教會他們。
裴應淮看她背簍都快裝不下了,心疼她,連忙伸手要接過。
可裴應淮剛接過背簍,那背簍裏的小奶貓頓時就不安地慘叫起來。
虞意晚心疼壞了,試探地將背簍重新從裴應淮的手中拿回來。
這一下子,那小奶貓便安心地躺下了。
虞意晚明白了,這小奶貓是害怕裴應淮。
她心疼地摸了摸這小奶貓的小腦袋,哄道:
“那我背你下山,別怕。”
說著,她重重看了眼裴應淮。
“你瞧瞧,你這幅冰山臉,連這麽小的奶貓都害怕,怪不得村裏孩子都離你幾丈遠!”
看著虞意晚就這麽甩開他走在前麵,再看著背簍裏慵懶躺著的小奶貓。
裴應淮嘴角微動。
他居然在這小女人的麵前,輸給了一隻貓?
旁邊挖得滿載而歸的鍾桓滿臉喜氣,連忙湊過來。
他安慰地看著裴應淮,想拍裴應淮的肩,伸手卻還是縮了回來,笑道:
“肖爺,你千萬別和一隻貓置氣,我有個法子,等他長大點,你找隻小母貓來……”
裴應淮嘴角抽了下,全身的氣壓頓時有些低。
“你說什麽?你讓我和一隻貓如此不要臉麵地爭寵?”
鍾桓訕訕一笑,立馬離遠了裴應淮。
“肖爺,我什麽都沒說,你就當我放了個屁!”
說完,他拍著胸口,連忙朝前麵追去,心裏暗暗吐槽。
明明小青姑娘都說了,這就是一個做假證、假玉牌的男人,他怎麽能氣勢這麽逼人?
他好歹也是在大都市生活過的,見識不淺,可就是感覺不敢多看這肖爺一眼。
鍾桓再次在心裏下了結論,還好他選擇的是跟著小青姑娘。
還是小青姑娘好,人好醫術好還心腸好!
此時,走在後頭的裴應淮眼眸微轉,嘴裏喃喃道:
“這隻黃貓醜得很,能有小母貓看得上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