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單薄清瘦的姑娘居然轉身就從大缸裏抓了條蛇。
手指動了幾下,蛇膽就取出來了。
鍾桓張大了嘴,簡直可以塞雞蛋。
他指著虞意晚,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虞意晚用偌大的荷葉包起兩枚蛇膽,遞了過去。
“你上回缺蛇膽入藥,這是毒蛇的蛇膽,藥效極佳。”
說著,虞意晚打了個嗬欠。
“就當做是幫我修整這宅子的還禮了。”
鍾桓又是敬佩又是激動,就差當場下跪了。
“小青姑娘!你真是……”
還沒等鍾桓誇出口,虞意晚拍了拍這扇壞了的門。
“記得順道幫我換扇厚實的門。”
鍾桓轉身就要跑。
“我現在就去辦!”
看鍾桓離開,虞意晚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心裏暗暗想著。
還好今天宋婆婆去錢嬸家裁布料,沒被鬨事的陣仗嚇到。
正當虞意晚轉身回院子,處理之前沒做完的事,裴應淮也急匆匆地趕回院子。
看到被撞破的門,又看到撒了一地的草藥,裴應淮頓時眸子一緊。
想到剛回來的路上就有人說趙芸兒中邪去鬨事,他擔心地大步邁進門。
“晚晚!”
虞意晚立刻從大缸後頭露出了一個腦袋,扁著嘴說道:
“不是說好了,以後,你要喊我娘……子……”
看到虞意晚這般悠閒的表情,還有心情和他說笑。
裴應淮鬆了口氣,連忙放下簍子疾步過去,問道:
“方才有人惹事,可有傷到你?”
“乖,先別鬨,讓我瞧瞧。”
虞意晚站起身,袖子卷著,露出兩條白白的胳膊,眼眸笑得彎彎的。
“喂!你家娘子有那麽弱麽?一個丫頭片子就能欺負到你家娘子頭上?”
裴應淮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調皮。”
虞意晚連忙探出腦袋看向他的背簍,隻見那背簍動了一下。
她眼睛都涼了,期待地問道:
“是什麽?”
裴應淮眼眸含笑,打開蓋子,裏頭全是魚。
“聽到家裏出事,回來的急,娘子可還滿意?”
看著眼前一身簡單藍衣,卷著衣袖的男人,虞意晚笑意直達眼底。
她感覺自己就是尋常百姓家等著夫君勞作回家的小媳婦兒。
心裏有股肆意彌漫的甜,她十分張揚地撲上去,笑著勾住裴應淮的脖子。
“特別滿意!”
抬頭看著他線條完美的下頜,她湊上去就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不愧是我夫君!我們今晚有魚吃了!我可得好好想想,該怎麽吃才好?”
“一半煮湯,一半紅燒,對,還要留幾條養著……”
這樣的撒嬌,這樣的溫香軟玉撞進懷裏,裴應淮喉頭微動,眼眸也幽暗了幾分。
這丫頭!
她想的是吃魚,而他想的卻是怎麽吃她!
昨晚,他就快忍不住了。
可看到她身上的傷,哪怕再想要她,他心底的那團火也隻剩下憐惜。
他怕會弄疼她,會傷到她的傷口。
他生生忍住了,在她睡著後衝了個冷水澡。
可這小妖精總是輕易地就能讓他失去控製。
想到今天鍾桓在路上和他隱晦說的幾句話,裴應淮心底一動。
雙手箍住了她的纖腰,裴應淮將她牢牢困在自己懷裏,在她耳畔低啞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