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耳光打完,裴玉瑩臉都腫成豬頭了。
而且,這下子裴玉瑩終於不再傻笑了。
穆子恒見狀,忍不住快步上前,追問道:
“裴玉瑩!是你向孤揭發裴家的罪名!現在孤來為你做主,你有什麽話便說出來!”
裴玉瑩低下頭,沉默半晌後,開口緩緩地說道:
“謀反!對……這裏有人謀反……”
聽她說出了關鍵信息,穆子恒頓時心底大喜。
他麵上裝作十分驚詫憤怒,繼續問道:
“真是豈有此理!到底是誰謀反?你清楚地指出來!”
他就等著裴玉瑩指向虞意晚。
可裴玉瑩的手緩緩抬起,突然,她直接指向了穆子恒,隨後一邊笑一邊拍手。
“對!謀反!哈哈,你謀反!是你!”
一瞬間,穆子恒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綠,最後比鍋底還要黑!
全場更是一片愕然,尤其那幾個朝臣。
“呀!她行為古怪,竟然還敢說太子殿下謀反?”
“這哪是什麽人證?分明就是個胡說八道的瘋子!”
“對啊!瘋子的話怎麽能信?一定是發病了胡說八道!”
……
議論紛紛下,虞意晚用目光不鹹不淡地看了眼吳珂,無聲地提醒了他一下。
被提醒的吳珂總算回過神。
他見局勢終於回到了虞意晚的控製下,心底的石頭這才算是落下了。
隨後,他記起虞意晚的吩咐,衝著裴玉瑩跑了過去,一片悲傷自責的模樣。
“太子殿下恕罪!都是我沒有看管好她!”
“根本就沒有人謀反!是裴玉瑩她得了失心瘋,才胡亂說的!”
“求太子殿下看在她是個病人的份上,從輕發落啊!”
虞意晚也走了過來,適時地加了一句。
“吳珂,你說什麽呢?”
“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向來仁義,怎麽可能會和無藥可救的瘋子較真?”
“這樣的話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傷了太子殿下的名譽?”
周圍那些朝臣反應過來,紛紛點頭。
“太子殿下仁厚,這點小事自然不會計較!”
穆子恒咬牙壓下想殺人的火氣,都快嘔出血來了!
他欣喜地帶著這麽多人大晚上趕到裴家,就是想親手處理掉裴應淮和虞意晚這兩個大麻煩。
誰知道興衝衝來這裏,根本沒傷到虞意晚一根毫毛。
不僅如此,他又是被咬又是被罵,這會兒連生氣都不能表現出來!
穆子恒咬著牙,強作鎮定,忍下了快炸開的情緒,咬牙說道:
“你說得對,孤怎麽會和一個瘋子計較?”
說著,穆子恒看向官差,吩咐道:
“放開她!”
被放開的裴玉瑩趴在地上,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翻滾,完全就是個得了瘋病的女人。
現在唯一一個人證都成了這樣,而那玉璽也遲遲沒搜出來。
穆子恒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機會。
現在裴玉瑩已經成了瘋子,要是再提搜東西,那落在這些朝臣眼底,多半要被穿成公報私仇!
所以,他隻能咽下這口氣。
不甘心的穆子恒盯著虞意晚,咬牙怒聲道:
“虞意晚,怎麽可能那麽巧,裴玉瑩剛揭發你就瘋了?”
“要是她得了失心瘋,又怎麽會在這裏?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