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晚慢悠悠地說了之前的事,包括自己是怎麽和皇後合作的。
她這次十分慶幸穆承誌難得的辦事靠譜。
韓舒雲聽了,連連讚歎。
“妙!實在是妙!”
“也隻有你能想出這樣的法子,讓他成為人人喊打的災星!”
正說著,一輛馬車停在了虞意晚和韓舒雲的麵前。
車簾掀開,裏頭竟然是個宮女打扮的女子。
虞意晚隻覺得有點眼熟,倒是韓舒雲認出來了,她低聲在虞意晚耳邊說道:
“這是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錦兒。”
聽到韓舒雲介紹的話,虞意晚這才想起來,的確是之前麵見皇後的時候看到過。
錦兒擰眉道:
“裴夫人,皇後有緊急的事,要找您商量!”
“還望您現在就跟奴婢走一趟!”
虞意晚和韓舒雲對視了一眼。
“既如此,舒雲,我現在便進宮一趟。”
韓舒雲知道是皇後的意思,哪怕擔心,也隻好點點頭。
“好。”
她看著虞意晚上馬車後,立刻轉身往回跑了。
她心裏想著得趕緊找哥哥問問怎麽回事。
不然現在裴應淮在城門口值守,一定來不及分心去保護晚晚的!
不多時,這消息已經到了城門口的裴應淮耳朵裏。
追影擰眉道:
“主子,夫人已經答應入宮了。”
裴應淮垂眸,臉色微凝。
“這件事,她也無能為力,派人在宮門口等著,早些接她回府。”
追影明白,點點頭就退下了。
這時候,同為城門值守的守衛走過來。
正是剛剛在五城兵馬司的院子裏,那個要主動幫裴應淮去找魏指揮求助的男人。
“裴將軍,您若家中有事,我就讓人替你一回就是,您放心,不會傳出去的。”
裴應淮搖了搖頭,淡然地拒絕了。
“不必了。”
說著,那守衛感歎道:
“以往咱們五城兵馬司也不會這麽難乾,最近變動頗多啊。”
“好在,咱們這些看城門的,一年到頭都是一個樣兒。”
裴應淮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說道:
“守住城門,便是大功。”
守衛一愣,看裴應淮這般神色,他心裏頓時一陣凜然。
裴將軍向來惜字如金,很少說話。
但凡他說出口的話,必定是字字箴言!
這話是什麽意思?
雖然不懂,但這守衛還是認真地在心底點了點頭。
管他呢,總是他就聽裴將軍的,守好這個城門就對了!
此時,皇宮。
虞意晚和宮女領命下了馬車,隨即就看到幾個太醫急急忙忙地從她身邊走過。
走在最前麵的就是梁太醫。
發現是梁太醫後,虞意晚連忙喊道:
“梁太醫!”
聽到虞意晚喊了聲,梁太醫立刻停住了步子。
回頭看到果然是虞意晚,梁太醫的心情無比複雜。
他吩咐身後眾人先去養心殿。
有人十分不服,臉色不好地連忙勸阻道:
“梁太醫,現在事情緊急,你還在這兒和一個女人廢話?”
一群人都開始忍不住埋怨起來。
“就是,要是真的有什麽事,咱們整個太醫院都要陪葬!”
“剛剛已經有兩位太醫受罰了!趕緊走吧!”
“就是就是,要是真被個婦人耽誤了呢?”
……
梁太醫氣的不輕,沉聲懟道:
“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清楚,這是當初治好惠貴人的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