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可提醒你,一旦穆子恒去插手五城兵馬司,那必然就是衝著裴應淮去的。”
虞意晚臉色黑沉到了極點。
“他休想!”
說著,虞意晚眼眸一眯,抬眸和穆承誌說道:
“你再替我傳個信兒給皇後,這次,我一定要穆子恒涼透了!”
第二天,皇後就“病”得起不來身了。
而且,她手腳活動不自如的樣子像極了昨天進宮來的穆承誌!
一時之間,流言在宮裏愈演愈烈。
“聽說皇後昨天扶了一把三皇子!結果今天就這樣了!”
“真的?我看到皇後都走不了路了,據說吃飯都拿不了碗筷!”
……
聽到這些傳言在宮裏四處流竄,皇後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快,景文帝來到皇後的寢殿。
他不知怎麽的,剛出了養心殿就覺得心裏發悶。
在看到皇後病成了這樣,景文帝難得清醒,心裏一陣後怕。
難道真是邪祟做亂?
皇後拉著皇帝的手,咳了幾聲,擔心地說道:
“皇上,臣妾受苦受罪不算什麽,就怕殃及皇上啊!”
於是,景文帝立刻下旨,讓穆子恒即日啟程,去城郊的白龍寺靜心禮佛一個月。
下完旨意,景文帝也不舒服地擰起了眉,頭疼的毛病仿佛又犯了。
他脫口問道:
“孟神醫可有回來的音訊?”
一旁的太監搖搖頭。
“孟神醫還沒回宮。”
景文帝隻好先回了養心殿。
此時,五城兵馬司。
裴應淮正要隨隊伍前往城門,沒想到大門從外頭打開。
穆子恒還有一點一瘸一拐,但一點都沒耽誤他趕到五城兵馬司來算賬。
看到自己正好將裴應淮堵在了這裏,穆子恒哪怕現在活動不靈便,他心裏依然暢快。
誰說孟紫衣不在,他就什麽事都做不成?
他現在就要好好地折磨折磨這個裴應淮!
五城兵馬司負責巡守的官吏一看到這個架勢。
立馬想到了之前三皇子和裴應淮的恩怨。
他向來敬仰裴應淮,看到這場麵,連忙上前要勸。
“三殿下,下官正要帶人去城門口輪值,要是耽誤了,怕是不妥當!”
穆子恒自然知道,這些武將不少人都向著裴應淮。
他冷哼了一聲,指使人將官吏推到一旁。
“本殿下今日找的是以下犯上的罪臣,誰要想當同黨,儘管上前來。”
好幾個人都握緊了拳。
裴應淮見狀,神色淡然地開口和其他人說道:
“其他人都照例去城門口輪值,這裏我留下。”
說著,裴應淮轉頭看向了穆子恒,眼神裏瞬間湧起一抹凜冽。
很快,裴應淮一句話,讓整個場子的緊張氣氛平靜下來。
比穆子恒這個得寵皇子親自到場還要管用。
頓時院子裏秩序井井有條的,各人做各人的事去了。
看著剛剛還要反駁他的一群人聽了裴應淮的話,已經乖乖轉身出門。
穆子恒心底一窒,臉都氣白了,昨天突然出問題的手指似乎都再次壓不住了。
他如今可是皇上麵前如日中天的紅人,朝廷裏多少人都順服於他了。
而裴應淮可是一個被貶成守門小卒的罪臣!
結果他穆子恒在裴應淮麵前居然還要如此吃癟?
穆子恒握緊了拳,讓人攔住那幾個被裴應淮支使先走的守衛,怒聲道:
“本殿下是奉皇命前來協理五城兵馬司的!”
“你們最好搞清楚,應該聽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