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說將軍已經被貶,如今隻是個城門守衛,不該再享有將軍該有的待遇。”
虞意晚臉色一白。
剛說完,外頭幾個管事眼神躲閃,推推搡搡地過來請安。
為首的嘟囔了幾句,還是開口說道:
“夫人,我等家裏都有些急事,不能繼續留在府中辦差了,還望夫人放我們離去。”
虞意晚擰緊眉,壓下了這口氣。
她先處理了這些想走人的管事。
“既然你們想走,我不會強行挽留,隻是,以後也不會再讓你們回來。”
這些管事都覺得裴應淮是翻不了身了,於是都堅持要走。
虞意晚乾脆讓孫嬤嬤去府裏各處放了話。
但凡要離去的不必忌諱,工錢也不會少一分。
一整天下來,將軍府的下人少了一小半。
虞意晚去廚房準備裴應淮的藥時,正好聽見兩個婆子收拾東西要走。
“咱們將軍得罪狠了如今如日中天的三殿下。”
“若是咱們不走,哪天被牽連,那可是重則殺頭,輕則流放!”
牆角處,菱香氣的差點七竅生煙。
“這兩個老婆子胡說八道什麽?居然如此詛咒將軍!奴婢這就去教訓她們!”
虞意晚鎮定地拉住了菱香。
“算了,何必與她們計較,讓她們走吧。”
遇到這樣的事,就連她心底都拿不準主意,別說是這些惶恐的下人了。
強留下這樣的人,隻會讓府裏更加的人心惶惶。
菱香心疼地看著自家小姐。
“小姐,奴婢瞧著這幾日,小姐太操勞了,之前好不容易養胖的,又瘦了一圈。”
虞意晚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笑,說道:
“如今我也不是將軍夫人了,少操心得多了,說不定很快就胖回來了。”
就在說話間,有急匆匆的腳步聲。
虞意晚還以為又是哪個著急要走的。
她眉頭微擰,正要說話,誰知回頭一看居然是韓舒雲。
虞意晚詫異地問道:
“舒雲?你怎麽來了?”
韓舒雲顧不得解釋,拉著虞意晚就要走。
“晚晚,你快跟我過去看看!”
虞意晚皺了皺眉。
“舒雲,到底怎麽了?”
一邊走,虞意晚一邊交代菱香幫忙看著藥爐子上的火候。
這時候,韓舒雲緩了緩,說道:
“剛剛我路上碰到穆子恒,見他氣勢洶洶地帶著人要去城門口呢!”
“我心裏奇怪就跟了他一段路,聽說他就是要趁機去找裴應淮的麻煩!”
聽到這句話,虞意晚頓時臉色一凝。
“什麽?你是說,穆子恒要去為難裴應淮?”
她心底的怒意頓時騰地一下就起來了。
現在已經牆倒眾人推了,穆子恒居然還要去摻和一腳!
虞意晚氣得不輕,殺人的心都有。
她顧不得府裏的事了,立刻轉身朝著大門口疾步走去。
“我現在就過去看看穆子恒能使出什麽招數!”
跟著韓舒雲到了城門口,遠遠地就看到城門口圍了一圈人。
還有喧嘩嘈雜的議論聲。
虞意晚焦急地擰緊了眉,眸子也緊盯著前頭。
“怎麽亂成這樣?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馬車擠不過去,她們隻能提前下車。
阿明在前麵開路,好不容易三人才擠到裏頭。
下一刻,虞意晚就看到了穆子恒的身影!